第二百六十章证明清白
要知道自端午节那场舞台剧之后,玄王妃不喜、厌恶玄王基本上已经成为了公开的秘密了。
她又怎么可能会自愿戴上这贞操锁已示对玄王的忠诚呢?
“玄王妃,你何必在这个时候惺惺作态,你本就不喜玄王,成亲后玄王又专宠妾室,你心里早就对玄王颇有微词,你又怎么可能会自愿戴上这贞操锁,为玄王守节?”蕙贵妃首先发出冷嘲的质疑。
林溪月却也没有反驳,一副温顺恭谨的模样:“娘娘说的是,自从玄王离开玄王府之后,这诺大的王府就只剩下我一个女流之辈,我很是惶恐。若是有居心不良之徒闯入王府,我一个弱女子又如何能够反抗得了?所以这贞操锁一是我对玄王的衷心,二则也是为了保护自己不受侵犯!”
林溪月这句话一说话,皇上先是一阵沉默,继而连带着蕙贵妃娘娘也沉默了下去。
她这后半句话,分明就是在说给蕙贵妃听的。
“你可是堂堂的玄王妃,谁敢对夜闯玄王妃对你不敬?本宫没听说有人闯进王府欲对玄王妃图谋不轨的,倒是听说玄王妃时常带着自己的两个丫鬟,溜出王府一直玩到深夜才回府,甚至还引来了杀手!”蕙贵妃哪是那么容易就能被吓唬住的,因此不过一会儿就又再次对林溪月发难了。
“娘娘您说这些可真的是冤枉我了,我每次带丫鬟出王府都跟管家报备过的,而且那次出王府也是为了给王爷采买过冬的衣物和东西,本想用过晚饭再回王府,可不想在回王府的途中竟然遇到了杀手,至今那杀手都没有查出来是谁。”林溪月依然是一副恭顺的模样,可是态度却是不卑不亢。
“我一直在想,那杀手会不会也是之前刺杀景王的杀手,不然为什么大理寺怎么查也查不出来呢?”林溪月语调平平常常,清清淡淡,然而隐藏在话语中的意思却已经分外明确了。
蕙贵妃缩在袖中的手,紧紧的捏紧,一抹凶狠的光芒从蕙贵妃狭长的丹凤眼中射出,恨不得要将林溪月射成一个筛子般。
林溪月竟然敢用景王威胁她!
可恨,实在可恨!
“好了,刺杀景王和玄王妃的杀手,大理寺的人自会追查明白!”皇上沉吟片刻在这时突然出声道,话语极具威严:“玄王妃这贞操锁你始终都不曾脱下来过?”
“回皇上,这贞操锁的钥匙一直都埋在薄荷院的桃花树下,臣媳不曾打开过,也更是不曾脱下来过。”林溪月恭谨的回道。
“即便是这样,那也不能证明你和萧将军两人未有过肌肤之亲!”蕙贵妃坐在座椅上,阴狠的看着林溪月:“只能证明你们两人未曾进行到最后一步而已。”
“皇上,蕙贵妃娘娘,微臣与玄王妃待在山洞三天,实乃情势所逼。绝非皇上和蕙贵妃娘娘所想的那样,微臣与玄王妃之间真的是清清白白的!”萧御寒拱手抱拳,低沉浑厚的声音极为的坚定。
“朕也相信你和玄王妃之间是清白,没有任何一丝私情。可是车骑将军你爱慕玄王妃是真,又与玄王妃在山洞中待了三天两夜,这传出去难免会惹来非议,遭其他人的猜忌、怀疑。朕若是不调查清楚不仅玄王颜面无存,还有损皇家威严!”
皇上极具威严的眸光落在萧御寒的身上,让人无端升起一股威慑之感:“若是萧将军能够证明你与玄王妃之间是清白的,没有任何一点儿私情,朕便不会追查下去。否则,朕只能将你们两人收押关进大理寺,让大理寺的人调查清楚!”
此话一出,蕙贵妃十分的得意,她在皇上身边多年,皇上在意什么,不在意什么,她十分的清楚!
但凡牵扯到皇室尊严和颜面的问题,皇上定会下令严查,绝不姑息!
林溪月依旧跪在地上,清美潋滟的眸光不由得朝蕙贵妃望去,眸中满是一片深意。
她早就料到事情会这样。
所以她早就做好了这个准备。
大不了她在大理寺待上几天,正好她也想见识一下传说中大理寺的牢房究竟是怎样的铜墙铁壁!
顺便在研究一下那塔克塔族王子究竟是怎么被救出去的。
“微臣可以证明!”却在这时萧御寒低沉的声音从林溪月耳边传来,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般,那双深邃的双瞳在这一刻变得极为的浓重,隐隐的有一股狠意从眸孔一闪而过,十分的迅速,几乎让人捕捉不到。
随即萧御寒便站起身,迅速的从身旁侍卫手中抢过一把寒光凛凛的长刀,对准自己的下腹就切去……
霎时间整个朝殿都是一片惊慌失措,侍卫们立刻上前阻止,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那把长刀已经切了下去,殷红的血顺着锋利的刀刃滴落下来,落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
皇上的脸色更是在此时大变,他万万没有想到萧御寒竟然会采用自宫的方式来证明他和玄王妃之间的清白!
“快,快去叫太医!”常公公立刻对着宫人吩咐道。
跪在地上的林溪月亦是一脸错愕和震惊的看着眼前这一幕,清绝的面容露出受到惊吓后的苍白。
她看着萧御寒一脸隐忍着捂住自己的下腹,殷红的血从手指缝中露出来,因为疼痛,棱角分明的俊朗面容上冒出豆大的冷汗。
一直到最后,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回的玄王府,整个人都处于极度震惊和慌乱之中。
萧御寒他可是堂堂的车骑将军,他竟然为证明他们之间的清白,选择自宫!
他可知道他这一刀下去后果是什么?
他这辈子都要活在别人的耻笑和在别人异样的眼光中度过。
他以后再也不可能结婚生子了,再也无法堂堂正正的做一个男人了,并且即便他以后还能带兵打战,可是他却会成为一个人人都会耻笑、侮辱的将军,再也不复往日的威风和气魄!
他这么做究竟是为什么?仅仅是为了她,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