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云垂放在桌子上的手紧紧的握紧,骨骼猛得收紧的声音细微的从空气中传来。
坐在百里云身上的阮若水听的格外清晰。
不由低低柔柔的叫唤了一声:“王爷!”
这一声就如一块干裂的土地终于迎来了一场细雨一般,让他心中的怒火得到了一丝抚慰。
“你什么时候回王府的?”他要弄清楚在当时是不是就真的只有无名和喜糖两人在场。
“门房那里有记录,王爷可以直接问游管家!”林溪月纤长的手指沿着杯沿,一圈一圈的环绕着。
游管家也赶紧将林溪月回来的时间禀报了一下。
这与她回来洗澡,在到见到百里云时间差不多。
百里云在心中盘算了一下时间,总算是将心中的一个疑问去除了。
“喜糖为什么不在?”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在果园里的事情你不都看见了吗?
林溪月故意装作吞吞吐吐、眼神慌乱的样子,道:“我的丫鬟每个人都有休假的,今日正好轮到喜糖放假,不用在她身边伺候。”
林溪月那小眼珠一转,百里云一下便知道她在说谎了,不过这个慌圆的还真是好:“别在本王面前装糊涂,喜糖和无名的事情你早就知道了对吗?”
“既然王爷已经知道了,我什么时候知道已经不重要了。”林溪月眸光闪烁着,绕着杯沿的手又加快了一些,语气淡淡的:“人家郎有情,妾有意的,王爷你若是想要棒打鸳鸯的话……”
“好一个郎有情,妾有意,那本王就成全这对鸳鸯!”林溪月话还没有说完,百里云便立刻开口,薄削的唇轻勾,泛着冷冽而又邪肆的弧度:“本王便将喜糖赐给无名为妻,所谓夫唱妇随,日后喜糖便与无名一样服侍在本王左右!”
说罢百里云站起身搂着阮若水娇弱的身姿就迈出了大厅,脚步背影分外的决绝,好似并不想给林溪月反应的时间一般。
直到百里云走出大厅很远了,林溪月才挖着耳朵又问了一遍:“王爷刚刚说什么?”
花香回答道:“王爷说将喜糖许配给无名为妻,日后喜糖就要去东苑伺候王爷了。”
林溪月点点头:“那他们是不是要住一个屋啊?”
花香和袭人两人点点头。
那可就真的太有趣了!
小桃被一阵尿意憋醒,揉着惺忪的眼睛从下人房中出来,迷迷糊糊间竟看到有一个人影走进侧王妃的房中。
“谁啊?”小桃立刻叫了一声。
那个人影回过身来,将罩在头上的宽大黑色边沿帽子摘下,回过身温婉的说:“是我,小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