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身而过的瞬间,百里炎便将一张纸条塞在了林溪月的手上,林溪月轻轻握住,不由微微回过头,蹙着眉看了一眼百里炎。
两人一上了马车,百里云脸上的表情便迅速的变成了残佞,捏着林溪月的下巴,似是要将她的下巴给生生折断一般:“你就这么喜欢看本王难堪的样子吗?”
“王爷,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王爷怎么就这么认定是我传出去的呢?”林溪月含着笑回击道,一点儿都不担心百里云会真的将她的下巴给折断。
“不是你还会是谁?”百里云真的很想将她的眼睛给挖出来,看她到时候是不是还能笑出来。
“宫里的那些传言,王爷没有听吗?与王爷一起共事的官员,以及宫里伺候王爷的奴才们可都察觉到了王爷的异样,在联合一些莫须有的猜想,这谣言便也就传了出来。”
“你敢说你进宫之后一个字都没有说吗?”百里云加重了手下的力道,霎时白皙的下巴便露出一道红色的印记。
林溪月有些困难的说着话:“王爷你天天进宫,难道不知道关于你的那些传言早就有了吗?”
百里云一字一句的道:“那也不过是关于本王最近行为怪异的传言而已。”
“对啊,所以我进宫的时候皇祖母便询问我了,我也不过是将我知道的事情跟皇祖母说了而已,但是我保证关于王爷得了花柳病这种事情,可真不是我说出去的,是那些宫人的想象力丰富,自个儿联想出来的。”百里云的手越捏越紧,林溪月每说一个字都感觉下巴传来尖锐的疼痛,可是她依旧咧着红唇,若无其事的笑着。
“你又是怎么知道本王的这些事情的?”百里云那一双漆黑的双眸似乎都要从眼眶中瞪出来了。
“按照王爷的吩咐我整日都乖乖的待在薄荷院,但是有时候若水妹妹觉得无聊了,便会请我去东苑坐坐,王爷你说,我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林溪月含糊不清的说着,可是语气却依旧轻松,脸上不见一丝一毫的痛楚。
百里云的眸色闪过一抹狠历,手一带,便将林溪月的身子甩在了马车坚硬的木板上。
马车内的空间本就狭小,林溪月无处躲藏,后脑勺重重的撞在木板上,固定好的假发也从头上滑落了下来,露出了她细碎的短发。
林溪月忍着痛意,摸向自己的后脑勺,除了疼之外,竟没有见血。
“今日皇祖母说,若是我受了什么委屈,便尽管与皇祖母说,她会为我做主。”林溪月斜勾着唇角,满是狡黠,冷残的味道。
不等百里云作出反应,便用后脑勺重重的撞在后面的木板上,一下撞了两下才被百里云拦住。
林溪月头晕目眩,可是却还不忘用手摸向后脑勺,将带有血迹的手伸到百里云的跟前,呲着嘴咧着牙道:“王爷,你这么紧张干什么?若是明日皇祖母问起,我一定会实话实说,说是我自己撞的!”
过了一会儿又残美的笑道:“如果皇祖母相信的话。”
百里云捏紧了拳头,面目可憎,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林溪月,你是不是觉得你现在有皇祖母撑腰,你很得意?”
林溪月的眼前越来越晕,可是却还是强撑着:“王爷,我就喜欢你现在看不惯我,又不能打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