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妾身不想和王爷在一起了
百里云攥紧了拳头,修剪干净的手指甲深深的嵌入到肌肤中,周身遍布着压抑的低气压:“一句捡来的就想要把这件事撇的干净吗?”
林溪月笑得清冷:“喜糖说是在王府捡来的那就是在王府捡来的,而且是有人故意让她捡到的。”
“好,那本王给你一天的时间将那个人给找出来。”百里云的胸口上下起伏着,吐出的呼吸忽轻忽重,凝重残冷的眸子落在林溪月的身上仿佛要扒下她的一层皮一般:“如果不能,那本王便当做这个象牙雕染色花卉香囊就是你的。”
本奄奄一息的喜糖听到这句话,竭力的想要起身,急切的说着:“不,不是……王,王爷,真的是……奴婢捡来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弱。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林溪月声线清冷,平静,那双清透的眸光更是在此时绽放出无尽的光彩来。
可是百里云看在眼中去,却是觉得这眸光离他越来越远。
“这半个月若水与你朝夕相处,聪慧如你,你会看不出若水怀孕了吗?”百里云冷冷的在林溪月的耳边说,一字一句都带着能够捏碎人骨的力道。
若说起来,阮若水的确在她面前出现不止一次的呕吐,食欲不振等情况,但她的注意力从未落在阮若水身上过,只当她来到京都水土不服的反应,再加上她身体本就瘦弱,所以这种情况加剧了而已。
谁会想到百里云这么能干,两个人前后相处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让阮若水怀上了将近一个月的身孕!
阮若水在林溪月的房中待的时间不长,又发现的及时,喝了一碗补药之后,肚里的孩子已经无碍了。
夜里阮若水幽幽的醒来,便见床前趴着一个高大的身影,试探的叫出声:“王爷?”
“若水,好些了吗?”百里云一直守在阮若水的床旁,不曾离开过,只是轻微的闭上眼睛假寐,阮若水这一叫,便立刻醒了。
阮若水有些不知所措的点点头,然后疑惑的问:“王爷,妾身这是怎么了?妾身早上什么都没吃,不知道为什么怎么就闹起了肚子。”
“傻丫头,你这是怀孕了,已经有一个月了,这个月的月事没来,你都不知道吗?”百里云听了这句话凝重的神色中露出一抹无奈的笑意,修长的手指轻柔的揉着阮若水的发丝,生怕一个不小心将她给扯疼了。
床上的阮若水明显愣了愣,戏如蚊声的声音中满是不可置信:“妾身怀了王爷的孩子?”
“是,若水你怎么那么傻?为什么要生生的忍着不让巧儿去找大夫,若不是本王回来的及时……”百里云不敢在想下去,他若是到了傍晚才回来,怕是他们的孩子就这么没了。
缩在被窝中的阮若水轻眨着一双明艳却又有些暗淡的眸色,轻轻的道:“妾身以为睡一觉就会好了,可没想到妾身竟然疼晕了过去。”
说着,阮若水柔软的手便小心的摸上依旧平坦的小腹,脸上的神色不知该用什么词来形容:“那妾身的孩子还在吗?”
“本王的孩子当然在。”百里云语气格外的坚定:“若是本王的孩子不在了,本王会定要那个贱人陪葬。”
阮若水的脸色又白了一分:“王爷怎么了?什么贱人?”
“若水,你突然感觉小腹不适,就是因为王妃的房中有麝香,不过好在你没有在房间中待太久,所以并没有什么大碍。”百里云望着阮若水的眸光温柔的仿若要滴出水来一般:“你体质弱,所以你更要比平常多注意些,明日你便搬到本王的东苑去住吧?”
阮若水长得那么像她,那她肚里的孩子他自然无比的重视,如若可以的话,他甚至都想要阮若水搬到薄荷院去居住。
“麝香是什么东西?”阮若水一脸的迷茫。
“是一种可以让女人小产,甚至终生不孕的药物。”百里云不知为何涌上一丝心疼。
阮若水脸色先是一白,连摸着自己小腹的手都不由的一颤,害怕道:“怎么会呢?王妃娘娘怎么会害妾身呢?她连妾身怀孕了都不知道,这一定是有什么误会,而且王妃娘娘也并未给妾身吃什么东西啊?”
说道最后阮若水竟急切的抓着百里云的手臂哀求。
百里云将阮若水的手攥在手心中,她的手冰冰凉凉的,没有一点儿温度:“不是王妃,是她身边的陪嫁丫鬟,而且麝香不仅可以作为药物入服,也可以作为一种香料。”
阮若水更是惊讶了:“喜糖?”
“是,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好好养胎!”百里云眉头微拧,语气中有些沉重,并不太愿意和阮若水说太多。
他怕污染到阮若水那纯净的性子。
阮若水听了这句话,却是默默的从百里云的手中抽回了自己的小手,连看着百里云的眼神都收了回来,低低道:“王爷,妾身想回通州。”
“等生完孩子,本王陪你回去。”百里云毫不犹豫的道。让一位身份尊贵的王爷陪着自己的侍妾回娘家,这在祈天国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不是,是妾身想一个人回去,回去之后……就不回王府了。”阮若水说着,一双明媚的眸光弥漫上了一层雾气,始终不去看百里云。
“怎么了?有本王在不会在让任何人伤害到你的。”百里云重又握住阮若水的手,只当是阮若水被这件事给吓到了。
可是阮若水却还是极力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转过头不去看他,细软的声音透露着一丝沉闷:“王爷,妾身是不想和王爷在一起了。”
“你说什么?”百里云一惊,这句话就是胆大包天的林溪月都没有说出口,可是却从阮若水的口中说了出来:“你是不是在怪本王没有将你照顾好?”
“不是,是妾身觉得自己低贱的身份配不上王爷,两位姐姐虽然对妾身也很好,可是妾身始终都觉得在王府的日子过得很压抑。”阮若水的声音中已经带了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