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师兄?”
“嗯。”付清殊笑着点点头。
“我是健忘,不是傻。”
话音落下,但见付清殊朗声笑道:“原来还没傻啊,好吧,那等你傻了我再来。”
“喂喂喂,我好不容易才回来,还险些丢了半条命,你一个做师兄的,不来关心我,反倒还来调侃我了。”段娇娇不由说道。
但见付清殊的身形停了下来。
“所以这百年来,你到底去了什么地方,”付清殊的声音也放缓了下来,其中夹杂了些许无奈:“你一声不吭便离开了,我与司曜找了你许久,原以为你在外边逍遥快活,却没想到再回来的时候,满身是伤。”
“付师兄,我……”段娇娇眉心轻蹙:“我也是迫不得已。”
他转过了身来,弯了弯唇瓣:“往后别再瞒着我们了。”
段娇娇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中似乎还从未有过现在的忧虑和无奈,见此,她赶忙点了点头。
付清殊瞧了她片刻,而后走近,抬指轻轻揉开了她紧锁的眉心:“好了,别发愁了,等你伤好了,记得来司律堂取酒,一百零二坛桃花酒,可别忘了。”
闻言,段娇娇愣神片刻,随即道:“我记在手上。”
“噗……”付清殊笑出了声来,“也罢,等你伤好后我给你送去,如何?”
“好。”段娇娇点了点头。
待飞舟落在了御兽宗之前时,山门外已经排满了前来赴宴的宾客了,整个宗门随处可见红绸的点缀,一片喜气洋洋的氛围。
因他们是空空门的人,不必排队,直接进去了。
段娇娇的旁边便是挽清秋,这组合走到哪里都格外引人注目。
与此同时,御兽宗的大殿内,泰柏池在看到刚刚进殿的沈怀冰时,脸上的笑意缓缓收了起来。
往事一一浮现在脑海中,泰柏池感怀之际,抛下了正闲聊的宾客,径直朝着苍澜宗来者的方向迎了过去。
“师尊,”长孙白正在沈怀冰耳边说道:“赵随心同我传了消息,他们已经到了,段前辈也来了。”
沈怀冰点了点头,刚要说话的时候,一身喜服的泰柏池便走了过来。
“怀……沈掌门。”泰柏池开口道。
闻言,沈怀冰转过了脸来,看向泰柏池微微颔首:“泰少宗主,新婚快乐。”
却见泰柏池苦笑了下,接着说道:“哪有什么新婚不新婚的,只是觉得时间久了,许多事情都变了,从前咱们还能时常见面,谈天说笑,现在……想见一面,也只能是在这种场合了。”
沈怀冰沉默了下,随即说道:“我们早已不再是修真界中的年轻一辈,各人都要承担起各人身上的责任,今日过后你也不再只是御兽宗的少主,你还是一个女人的丈夫。”
“那作为旧友,不知沈掌门可赏脸,在我还只是御兽宗少主的最后一天,与我叙叙旧啊?”泰柏池笑道。
闻言,沈怀冰思索了片刻,觉得不好拒绝,便道:“旧友还有一人,今日也到了,待我将她叫来。”
一刻钟后,御兽宗的亭台楼阁间,泰柏池看着那远处走来的段娇娇和卿南二人,额角的青筋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