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采采哭的正伤心,还打起了嗝,听到自己生死簿被他们二人看到,吸了吸鼻子,“那上面写了什么?”
“写了什么不重要,命运这种事也是事在人为,有的人高寿九十九,偏偏爱作死,也是会短命的。你们命运联系在一起,你若不珍惜他,也是会……会不好的。”婉兮小声劝解她。
吴采采头埋在婉兮的膝盖上,跪坐在地上啜泣,“我刚才说了那样的话,他还会爱我吗?我真是个作死的人。”
“我觉得……你应该相信他,你可能在金家受惊太多,才变得没那么容易相信人吧。”婉兮是一个非常细腻的人,很能体察别人的内心。
尤其是她在幕州暂居的时候,和吴采采共同经历了大宅子里乱七八糟的事。
吴采采咬住了后槽牙,“我不敢爱他,若是爱了,我满心满脑子都是他,会更蠢的。”
“要是旁人我就不劝了,阿懒,应该值得托付。”婉兮也不知道自己这样托付是对还是错。
可是前路已经别无选择了,若孔二不是值得托付的,整个吴系都会葬送。
当然,他们也能选不走。
不走可以吗?
婉兮有想过这个问题,但是没有答案。
心想着还是让夫君做决定吧,吴凌恒要做什么,她跟在屁股后面当个小尾巴就好了。
吴采采叹了口气,“我现在只有两条路,要么相信阿懒,要么……我一辈子当金云澈的冥妻,做个听话的鹌鹑,看着吴系亡。”
“你做不了鹌鹑,你心里有杀木大仇。”吴凌恒一针见血,说出了吴采采退无可退的理由。
吴采采恍然醒悟,满脸泪痕的仰头。
注视了一会儿吴凌恒,步伐蹒跚的爬起来,扭头就往孔凌尘的房间去了。
孔凌尘的房门只是关着,并未上锁,一拉就开。
他在房里也很焦急,隔壁吵架的话只能听个大概,也就是他们几个咆哮的时候。
其他正常说话是听不清的,若没有婉兮的大天眼在,还能派团绒去偷听。
他不知道吴凌恒到底跟吴采采说了什么,更不知道他们要把军权交给他。
孔二自视一辈子运筹帷幄,可惜吴家这几个从来不按常理出牌。
把军权交给外人,真是想破脑子也不会想到吧。
“我……我回来了。”吴采采推开门,慢慢的走近孔二。
孔二望着她,小声道:“来收拾东西的?”
“我是被你掳来的,哪有什么东西可以收拾。”吴采采进卧室换衣服。
少顷,才从卧室里出来。
换上了一身中性西装的她,有一种干净利落的美。
孔二心里真的难受极了,“要回金府?”
“我要去上海。”吴采采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要去沪的话。
孔凌尘惊了:“你一个人怎么回去?”
“你可以送我回去!”吴采采道。
孔凌尘大部分家底都在沪,沪就是他的大本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