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薄擎主要威慑的是三川,把属于三川的烟馆炸了。
死了一堆大烟鬼,已经达到震慑目的了。
后面几个地方爆炸,自然只是雷声大雨点小,以免破坏了他和边木合作的关系。
车被段薄擎开到了码头,兀自下车抽烟。
婉兮也跟着下去,“你不会要我现在就坐船走吧,我的行李都没收拾。”
“你有什么行李要收拾?来我舞厅做歌女的时候,还不是孑然一身。”段薄擎眼睛瞟向了售票处。
宁苍买好了船票过来,来时把船票递给了段薄擎。
段薄擎看了座位号,确认了以后给婉兮,“来时是我掳来的,去时又是我送走的,难道是因果循环么。”
“你身上的枪伤没事吧?”婉兮能看出来段薄擎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真心待她,忍不住关心了一句。
段薄擎一撇嘴,“你也知道关心我了?”
沧冷。
“我顺口问的。”婉兮有点后悔关心他了,视线看向别处。
段薄擎侧头看她,好似再也移不开视线,“温柔不过十秒,放心,我穿了内甲。”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温柔的人。”婉兮没有回过头,不知道他深情的望着他。
段薄擎脱了自己的西装,把内甲套在婉兮的娇小的身躯上。
上面还存留了他暖暖的体温,他压低了自己的身形在她耳侧道:“你是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一个人,所以对谁也不会留情了。”
婉兮心中微微一动,想侧头回望他。
刘闯高喝一声,“大胆宵小,放开我家少夫人。”
“她到底是你的少夫人,还是你的长官,亦或是团长大人。”段薄擎心里不爽,被刘闯这样的莽夫叫宵小。
突然扼住了婉兮的脖颈,质问刚刚赶到码头的刘闯。
刘闯愣了一下,道:“当……当然是都是。”
“刘闯你别信他的,他不是劫持我,就是想逗逗你。”婉兮推开了段薄擎轻轻扼住她脖颈的手,走过去和刘闯见面。
刘闯松了口气,欣喜道:“您没事就好,对了,他怎么带你来码头了?”
“他给了我一张船票,让我回元术镇。”婉兮轻轻道。
刘闯一看船票上的时间,“今天的船票?”
“嗯,你可能得开车回元术镇了。”婉兮悄声把停在咖啡馆门口的车的车牌号告诉刘闯,偷偷把车钥匙要塞给刘闯了。
那车还是找段薄擎“借”的,眼下也没打算要归还了。
刘闯皱眉,“这怎么行?”
“除非你能买到今天的船票。”婉兮看向宁苍。
宁苍神秘一笑,并不言语。
交通法明确规定,火车票只能当日购买。
船票则要提前二十天发售,一般在开船前三日就停止售票。
当然也有私下交易,或者一些例外。
就像现在这样,某些手眼通天的人以权谋私。
刘闯虽然是个兵油子,可惜也只能在元术镇偶尔耍威风,到了上海就蔫了,“他……这样把我们分开,会不会是故意设计?”
“应该不会。”婉兮看向段薄擎。
她不是相信段薄擎对她的感情,而是他们现在是利益共同体。
——
“陈云,你说那个陈法儒在厂里问东问西的,是不是想偷我们技术?”吴军阀坐在一边看着最新的学术论文,一边算着枯燥的公式。
陈云低声道:“他留洋学的是法律和医学,难道航天也有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