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一曲罢了,金军阀大声称赞。
什么样的主帅,什么样的手下。
他的副官很懂溜须拍马的一套,连连鼓掌,“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婉兮虽然不懂音律,却也听得出来。
春莺的水平,没到那种出神入化的地步。
“春莺献丑了,让各位见笑了。”春莺不敢拿大,起身行了个万福礼。
吴采采看不惯风尘女子,故意刺她,“我父帅也总爱听十面埋伏,似乎没有摇红弹的精湛。”
“摇红姐姐是我湘竹馆的头牌,我哪里能跟她比啊。”春莺在湘竹馆被摇红压惯了,倒也没有什么攀比嫉妒之心。
吴采采打了个呵欠,“你还是换个曲子吧,我们这些人都是从小听这个曲子到大的,对着曲子挑剔大。”
“吴二小姐想听什么曲子?”春莺知道吴采采故意刁难她,却也没当回事。
一样的笑脸相迎,在湘竹馆里。
比这个更大的委屈,更难搞的客人。
她遇到的不知道有多少,如果一个个的都被逼退。
这日子,还过不过。
吴采采嘴角上扬,“洋曲子。”
“洋……曲子,用中国乐器!”春莺感觉到不可思议。
吴采采看着她,就等着她出洋相,“怎么?不会?”
“二小姐想听什么?”春莺问道。
吴采采伸了个懒腰,“绿袖子怎么样?”
绿袖子在上海很流行,也有一些碟子传到元术镇。
春莺有幸听过几回,并没见谱子,
那曲子一听旋律就知道很难,而且完全是根据洋人的乐器来谱的。
用筝来诠释,很难吧。
“春莺不会这首曲子。”春莺咬着唇。
吴采采鄙视她,“这都不会,还混什么闹儿胡同。”
婉兮都习惯了吴采采这么仗势欺人,春莺可头一次见识。
眼圈一红,似是要落泪了。
婉兮看着于心不忍,还想帮春莺说句话。
省的如此佳人,被逼的梨花带雨。
“既然二小姐这么说,何不亲自试试。”春莺一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