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似乎被他“欺负”时,脱口说出这样的话。
说出来的时候,并不觉得有什么。
此刻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只觉得肉麻的要了命,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一旁的吴凌恒,早已坐回轮椅。
方才为了应对何天硕,勉强站起了身。
坐下之后,脸色难看了许多。
肤色没有半分血色,半透明的都能看到肌肤下的血管了。
他推着轮椅,行至桌边。
把存放在小罐里的鱼儿,倒入了水缸里,“小东西,你是真的皮!”
婉兮这才注意到,缸里一直都在泛起着波纹。
波纹一圈圈的,像是雨点落下。
“婉兮,让我喝你的血。”
“你好香。”
……
吴凌恒的声音又莫名的响起,都是平日里挑逗她的闺房情话。
婉兮的脸羞红了,却恍然大悟。
指着那颗蛋,惊呼道:“是……它在学我们说话吧!”
“它还未孵化,眼下也就这点用处了。”吴凌恒放下罐子,出手摸了一下蛋。
蛋好像排斥他,缩了一下。
从水中跳起,飞进了婉兮的怀中。
婉兮抱着蛋,一脸茫然,“那我们平时说的话,它不是都学了去了。”
“差不多吧。”吴凌恒道。
婉兮想了一想,反倒更加不解,“刚才它模仿的女声,是岳小姐的声音吗?”
“嗯。”
吴凌恒应道。
婉兮触摸着蛋身,它好像觉得痒。
发出了“咯咯”的笑声,像个半大的孩童。
这小东西真是越来越胆大,越来越通人性了。
也不知道孵化出来,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它又没有听过岳小姐说话!”婉兮一字一顿道。
吴凌恒见她认真的样子,淡笑了出来。
握住她的手,傲然道:“谁跟你说它没听过她的声音的!”
这句话听着简单,却让婉兮心神巨震。
岳小姐已经死了十多年了,若说它要是听过她的声音。
说明它应该,也存在了十多年。
对了!
它是从鱼肚子里,挖出来的。
难道孕育它的那头白鱼,曾经见过岳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