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幽幽看着她,眼底笑意更浓。
宁清欢,与你有关的一切事,都是我的趋利避害。
……
这天晚上,宁清欢睡到半夜,忽然听见了一些呓语。
她本来就因为伤口长肉时麻痒难耐而睡不着,听到顾泽临发出的声音,更加睡意全无了。
“顾泽临?”
她叫了他一声,并没有回应。
看来,是说梦话了。
她忍不住起身,走到了他的身边坐下。
睡梦中的顾泽临眉头紧锁,额角还有一层薄汗,他紧紧抓着被角,看起来很恐慌的样子。
“妈妈……妈妈……你别走,你不要去……你不要去……”
顾泽临不断呢喃着,就连身体都开始抖了起来。
她心里一酸,下意识地握住了他的手。
在梦里一片凄蒙的雾里,伸过去的那只手对顾泽临来说,无疑是一根救命的稻草。
他紧紧地抓着,指甲都生生扣进肉里。
虽然被他捏得指节生疼,但宁清欢还是没有将手抽回,而是腾出了另一只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别怕,不要怕。”
他手心里全是湿粘的汗意。
宁清欢忍不住心中一酸。
从前,他也偶尔会这个样子,在梦里喊妈妈,浑身抖得糠筛一般。
他老是会重复同样的梦境,梦里他父母离开的模样,总是让他无比恐惧,而她无论怎么安慰,也无济于事。
虽然在白天清醒时,他比任何人都要强大,但在深夜无人的梦里,他却又如此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