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你也坐下”白求学坐在躺椅之上后示意白玉京也坐下,江渊瞧见这一幕略微有些不悦,反客为主可不是客人该有的态度,虽说对方德高望重,但也不能把这儿当成自己家啊。
“老伯,您来我这云溪菀,总不能是跟小子来唠嗑的吧,有啥事儿您直说就成,我这人不喜欢弯弯绕绕”
“小友真性情”
白玉京没有坐,仍在一旁站着,白求学说完这句话之后,他便从怀中拿出一张草纸来放在了桌子之上。
“小友,老朽听闻这段话出自你手,特来求证一番,不知小友对天下读书人是何种看法?是否真如小友所说,万般下品,唯读书高?还是说小友只是单纯了抄了两手而已?”
白求学的态度转变非常快,江渊也算是意料之中,俗话说得好,无事不登三宝殿。
没等江渊开口说出抄不抄关你屁事,端着冷饮的陆子衿就气乎乎地反驳了起来。
“老人家,我家少爷的文术学识绝对是同辈之中的娇娇着,您若是不信又何必跑这一趟,还亏我们少爷把你们当成客人为你们准备冷饮”
放有冷饮的托盘搁在桌子上的声音有些大,陆子衿是故意为之,今天早上他还听到自家少的斟酌诗词,那等绝妙之句,岂是捉刀代笔能写出来的,依她看这一老一少就是吃饱了。
“小友,这位是?”
白求学不清楚江渊有没有媳妇,云溪菀的众人根据不同的分工都穿着不同的颜色的“工作服”,而一些比较特别的人则是穿衣自由,本来他是打算让所有人都随便穿的,但因为他记不住的原因,只能这么干了。
“小子的婢女”
江渊淡淡地解释了一句。
这不说还好,一说是婢女,白求学的脸瞬间沉了下来,白玉京稍微好上一些,将若有所思的目光投向陆子衿。
“小友,你莫不是看不起老朽?!”
白求学不是古板之人,但属于儒家学派的迂腐和大男子主义却深深的影响着他。
“太上师,小子可没这个意思”
江渊不再用老伯这个称呼,而是换上了尊称,称呼的转变意味着江渊已经将其当成了陌生人。
“那你是何意!?老朽五岁可诗,十岁可论,如今已有古稀,从未有女子敢说教老朽!今日老朽来云溪菀,可不是听人说教来的!”
额
江渊瞧着一副受了屈辱的白求学,暗道其心理承受能力之差,看了一眼站在一旁认为自己犯了错的陆子衿,他出声道:“太上师,小子说了没有这方面的意思,你若非得如此理解,我也没办法”
“子衿,你先下去”
“慢着!”
江渊已经准备好送客了,这一声大喊,差点没让他在椅子上躺过去!
“小女娃,你方才说你家少爷今日又做了诗,那老朽还真想听上一听,能让你一个女子以下犯上插嘴的诗句,到底能好到哪里去!”
准备退去的陆子衿为难地看向江渊,后者没有表示。
“小女娃,莫不是见你家少爷被拆穿故意说了大话?”
白求学和一个小婢女斗嘴,实乃罕见至极,偏偏陆子衿就吃这一套拙劣的激将法。
“你听好了!”陆子衿不再看江渊,气呼呼地说道:‘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我家少爷是有真才实学的!’
瞧着陆子衿的模样,江渊也不说话,任凭一人得意,两人沉默不语,说到底陆子衿终究身心不一,即使今天的事仍旧如往常一般功利,他身边已经有了不知忠心如何的苍灵,再来一个陆子衿,以后可有的防了。
“小友,这。。。这真是你所写?”
白求学还是不信。
“不是我写的,你写的?”
“我说太上师,您好歹也是德高望重的大儒,如此跟小子较真有什么意思呢,这草纸上的是我写的与不是我写的意义不大,这诗也是一样,我文术学识如何,心中知晓便可,无需像任何人解释证明,您若是还想聊天,咱们就聊会,您若是在这样下去,小子可坐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