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林杏儿得空出门,此刻正在镇上采购。说是买东西,其实她哪儿会真的花钱呢?空间里那么多物资用都用不完,出门采买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
窈窕的身影从隐秘的小巷子里钻出来,怀里已经揣了厚厚一叠现金。原本满满当当的竹背篓空空如也,林杏儿用空间里的食物在黑市上换了大约八十块钱。村子里的干部一个月工资也才二三十块,她出来一趟直接成了小富婆。
带着这笔“巨款”,她先是到裁缝店扯了几匹新布,随后又去药材铺开了半个月的保心药。东西是给贺桑买的,她年纪小,身子弱,林杏儿特地让大夫开最温和的处方,用的药材都是最好的。
回程的时候好巧不巧,林杏儿跟同村的几个已婚妇女坐了同一趟拖拉机。发动机咔哒咔哒地震天响,后座的人自动分成两拨,林杏儿和四五位抱团的大姐。
“诶,看,那不是贺家的小媳妇儿嘛!”
“长得还挺俊……”
“好看有什么用?不干活光会张嘴吃饭。我们家可容不下这样招人的媳妇,我呀——怕被人戳脊梁骨!”
“庆嫂,你这话啥意思?”
尖嘴猴腮的妇人神色透着激动:“你们是不知道啊,整个胡家村都传开了!说是二流子赵逸跟……背地里搞在了一起!”她边说使劲努嘴。
角落里的林杏儿一直在闭眼假寐,对面那些长舌妇们真当人是死的!又或者她们这些话就是专门说给林杏儿听的。
胡家村民风淳朴,大部分人的思想极其传统,再往前个几十年,身陷这种流言的女方肯定是要被浸猪笼的!
“诶师傅,这条路附近是有粪坑吗?”林杏儿转身和开车的师傅搭话。
“没有啊,怎么了姑娘?”
“呵呵,也没啥,就是突然闻到好大一股粪臭,可能是从某人嘴里冒出来的吧。”林杏儿好整不暇道。
那个被叫做庆嫂的女人立马张牙舞爪,“嘿——你个小狐狸精怎么说话呢!骂谁呢?”
“我说大姐啊,你激动个什么劲儿?我有说是你嘴臭吗?你这莫不是做贼心虚?”
其他妇人开始帮腔,个个瞪着林杏儿一副要吵架的模样,“贺家的,你这样可就不厚道了!俺们在这闲聊关你什么事?”
“关我什么事?你们当着我的面议论是非还有理了是吧!散播谣言这条罪状要是告到村上去,有你们好果子吃!”林杏儿气场全开。
庆嫂还不死心继续挑衅:“什么谣言!你跟赵逸那档子脏事全村人都知道了,赵逸那二流子都亲口承认了你还想狡辩?”
“呵呵,他说你们就信?赵逸那德行不知道祸害了多少良家妇女,这种人的话有说服力吗?再说了,你亲眼看见我跟他私通了?
庆嫂子啊,我劝你少关注别人,还是多花点心思在你们家那口子身上吧。”林杏儿语重心长道。
庆嫂她老公酗酒成性,回回喝醉了都在外面游荡,林杏儿记得没多久之后庆嫂就被那个男人赶出家门,走的时候身上连一分钱都没有。
上一秒还嚣张跋扈的庆嫂秃然沉默,直挺挺的身板萎靡不振。
剩下的路总算安静了,下车的时候庆嫂看都不敢看林杏儿一眼,生怕别人知道了她家庭不睦的事实。
田埂上人烟稀少,远处炊烟袅袅,柴火混着草木的味道阵阵飘过。林杏儿加快步伐往贺家走,经过小河边时两个黢黑壮实的青年蹿了出来。
“小娇娘,你这是去哪儿啊?”
“怎么一个人呢,要不要我们哥俩儿一起陪陪你啊?”
“闪开!”林杏儿一眼就认出来这两人是隔壁村的村癞,好吃懒做,专靠坑蒙拐骗谋生。
这个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两男对她一女,而且对方明显不怀好意,林杏儿深感不妙。大脑飞速转动,灵识在空间内寻找可以防身的道具。
“哟还挺辣,不过我喜欢……”其中高个子的那个先一步靠近林杏儿。他手一挥,女孩的竹背篓掉落,里面滚出几副中药。
“滚开!我男人就在前面,他说好来接我的。你们识相的话就放了我!”
“你说贺祁那个狗崽子?哈哈哈!你还不知道吧,那个疯小子早就被抓走了……”
“你说什么?”林杏儿心中越发不安。
这时候个子稍矮的男人捉住她另一只手,黏腻冰冷的感觉缠绕手腕,对方正试图拔掉她手腕上的镯子。
“喂,这个镯子值不少钱吧?”
“再搜搜她身上,看还有没有其他值钱的东西。”混混的手逐渐伸向林杏儿的胸口。
啊啊啊……两个混混发出痛呼。本该在家的贺云突然出现,手里还拿着一根结实的藤条。
林杏儿右手悄悄背在身后,一瓶辣椒水凭空出现,她连忙对准目标,一阵疯狂输出。直到瓶子里的辣椒水全部耗尽,那两个混混也被赶跑了。
“小云,你大哥回家了吗?”林杏儿焦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