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语气又快又有力,不带半分犹豫,倔强决绝的样子是薄肆以前从来没看过的。
那皱在一起的脸跟干枯的玫瑰似的,难看的要死!
还有什么味?
他突然就没有了兴趣,从她身上起来。
没有了压制,桑田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连呼吸都顺畅了。只是胸腔随着男人距离一点点的拉远,渐渐空了。
巨大的空虚朝她袭来,灵魂仿佛被抽空。
她强撑着坐起来,冷着一张脸,“房子我不会要,以后没事不要找我,我们就当普通的叔侄。”
他们进来的急,又是第一次过来,还没来得及开暖气,屋子里跟室外一样冷。
不,是比室外还要冷,跟冰窖一样。
连空气都似乎结了冰。
桑田不看也知道男人现在的脸有多阴沉。
她不愿看,也不敢看。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薄肆已经从衣柜里拿了干净的衣服换上,正在系领带。他手法熟练,很快就打了个干净漂亮的结。
电话的铃声在背后响起,两人铃声一样,桑田以为是自己的,拿起来一看,备注的却是姜晚棠。
她将手机往薄肆方向一扔,带着气,“你的。”
电话被接通,寂静的房间里,女人温柔的声音无处隐匿,“你在哪?山上好冷,我想回去了。”
“等着,我马上过来。”薄肆撂下一句话,扣好扣子,随手从衣柜里拿了一件黑色大衣披在身上,转身开门离去。
中间没有停顿,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再给她,当真是无情。
随着咔哒的关门声响起,偌大的大平层只有她一个人,更加空旷寂寥。没有温度的墙壁和家具都是死物,待在里面跟待在坟墓里没有区别。
桑田待不下去。
她喜欢热闹,喜欢人声鼎沸,讨厌只有自己一个人。
所以她开了酒吧,住在酒吧里面,每晚关紧窗户,听着震耳欲聋的喧嚣透过窗户丝丝缕缕的传进耳朵,这样才能睡得着。
她不需要他送的满室寂寥。
桑田站起身,抓过进门时被他扔在地上的大衣往外走,余光注意到拉开的衣柜,一眼认出里面的衣服是从熹园搬过来的,好几件还是她买给他的,也有他帮她选的。
他还真打算两边住呢。
桑田紧抿着唇,拉开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