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耐烦醒过来,吐着酒气问:“做什么啊?吵死了!”
欧阳梅抽抽搭搭,将程天芳的事告诉了他。
“哥,你说我该怎么办?他们找我要人,我压根没一个人赔给他们啊!呜呜……”
欧阳祥被她这么一闹腾,彻底醒了。
“……还能咋办?实话实说啊!他家闺女跟男人跑了,是她自己出去的,又不是你卖的她,关你什么事!”
欧阳梅一愣,忐忑低声:“能这么说吗?不好吧?”
“就这么说!”欧阳祥做小贼惯了,身上痞里痞气的,大声:“你让他们去找那男人去,找你要人做什么!他们如果敢说什么,你就直接说他们家的丫头贱,故意跟男人跑,怨不得别人!好心给她一份工作,还好心给她住,竟没落得一点儿好!找死啊!”
欧阳梅想起程天源来,哽咽:“可是……这么说,她家里人肯定会生我的气的。”
欧阳祥“切”了一声,咕哝:“怕什么!又不是你拐走他们的女人,找警察也动不了你!你怕什么,程家也就一个落魄户,能奈得了咱们何!”
“哦……”欧阳梅低声应下。
一会儿后,她去隔壁解释阿芳的去向。
“她自己出去的,我也被她骗了。她跟那个男的坐车离开了,我根本不知道她去了哪儿。叔叔,婶子,这事怨不得我!我只是要带她来县城打工而已,我也是好心一片啊!”
程父冷沉着脸没说话。
刘英心里怪女儿,更怪欧阳梅这个导火线,将她赶了出去。
“阿芳如果没回来,你也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不然我见你一次……我……我就骂你一次!”
欧阳梅又羞又气,回了隔壁去了。
自那以后,她总是绕着程家人走,再也不敢去隔壁窜门了。
本以为通过拉拢程天芳来自家店里打工,可以拉近她和阿源的关系——谁知得不偿失,弄巧成拙彻底断了关系!
……
程天源则和薛凌安排起上省城的事。
“媳妇,医生说手术后得住院十几天,日子有些长。我的意思是带着妈一块过去,我们日夜轮流照顾着,这样才不会太累。而且,单独留妈一个人在这边,我实在也不放心。她听说爸爸能装上义肢,做简单的动作甚至还能劳作,欢喜得很,非说要跟亲眼看看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