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球大眼一愣,圆嘟嘟的脸蛋儿一红,故技重施,蹦跶出一句奶音,“妈妈!”
what?
桑雅愕然,这奶包真是……
果然,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宁可相信“天真无邪”的小奶包,也不愿意相信桑雅的“谎言”。
大婶和民警眼里一致露出谴责的目光,大婶义愤填膺开口,“孩子都生下来,就得好好养,我们又不会歧视你,哪有妈妈不认儿子的。”
民警也教育道:“这么可爱的小孩,要是遇上人贩子,早就丢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轮番“教育”,桑雅只能尴尬讪笑。
等他们离开后,桑雅把球球抱起来,严肃问:“小朋友,你还认识我?”
她纳闷极了,自己这模样他还认出来?
奶包不说话,紧紧搂住她的脖子,小脸儿贴在她颈窝,赤烫烫的体温让桑雅警觉起来,探手搁在他额头,这么烫?
“你发烧了?”
奶包迷迷糊糊地半眯着眼睛,可怜巴巴看着她,一言不发。
“走,我们去医院!”
……
桑雅带着奶包去了趟医院,这小娃娃果然发烧了,在医院折腾了一个小时,看他病恹恹的小可怜模样,她心疼啊,只能带着他回到白鹭园。
清晰的开门声和叠响的高跟鞋声,让“望穿秋水”的司寒枭恢复劲儿,“你去了那么久,要补回这些时间给我。”
他放下笔记本看过去,看到她怀里的小生物时,惊了一下,倏然皱紧眉头,“球球?”
球球的额头贴了块退烧贴,像只猫儿缩在桑雅的怀里,任由她抱着走进去。
“球球?你怎么和他在一起?”司寒枭收了一身痞气,看着球球脸色不佳,担心问。
“我去找封奈遇到奶包,孩子发烧了,刚和他去了趟医院。”桑雅简单解释一番。
司寒枭面色复杂,隐匿着一许怒火,这距离上次离家出走才多久呀,怎么越来越野?
碍于他生病,他暂不追究,低声道:“你们先上楼,我给教授打个电话。”
两人分头行动,桑雅回到房间,把灯光调节到合适睡眠的柔光,走到床边,轻手轻脚把球球放下,球球双爪牢牢裹住她的脖颈,眨巴着眼睛,不愿意离开她的怀抱。
他五官拧巴在一起,小嘴儿如白纸般泛白,肉肉的小身纸热烫烫地让人心糟。
“怎么不睡?”桑雅轻声问,难道他想要抱?
这时,一张折叠的白纸从他的小裤袋掉出来,吸引了她的注意,她腾出一只手打开白纸,看到里面的方脸、天使光环,大翅膀的小人儿,隐隐的白纸上还糊了几点泪痕。
她的心,被无形的手狠狠捏住,瞬间缴枪投降……
奶包肉呼呼的小身子,粘人地不断往她身上钻,看到画的桑雅,于心不忍,又把他抱起来,小心翼翼护着他的脑袋和抱紧他的小身子,把他纳入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