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师,今天是不是不上课了,肖晨问老师。
这是肖晨7岁时在村办小学上学时的情景,学生们都已经到学校了,但是老师却还没有来。
等肖晨他们去叫老师的时候,老师还在家里熬猪食呢,她得等猪食熬好了才能到学校。
快了,我马上就好了,肖晨你们先去学校,让同学们先自习一下,赵老师说道。
这是肖晨在村里上一年级时经常发生的事,一到二年级的人全部都到了教室了,但是却不见老师来。
于是肖晨他们就去赵老师家叫老师,看看是不是又不上课了,如果不上课的话那自己就要去抓泥鳅去了。
肖晨他们几个男孩子又失望了,嘀咕道,要是赵老师生病了不能去上课了那多好呀,那咱们今天不得又要抓好多的泥鳅与钓好多的黄鳝呀,那样晚上就有肉吃了。
其实那时候肖晨他们吃肉的方法很简单,直接抓到以后用火烤,为此他们还经常在书包里放一小瓶盐巴。
这就是肖晨快乐的童年,在那个围墙只有肖晨一人高的漏风教室里,是肖晨小时候最开心的地方。
在教室门前就有一棵杏子树,杏子树下堆满了高高的稻草堆,只要一下课不管大孩子还是小孩子都爬到树枝上,然后再往下跳,人直接钻进了稻草堆里去了。
肖晨你们再不听老师的话那晚上等你妈妈回来我就去告诉她,看她不打死你,看到肖晨带头又去玩这么危险的事,赵老师直接搬出肖晨的妈妈来。
一听到老师的这句话肖晨就乖乖地回教室了,于是肖晨上课时在睡觉、要么就在玩手指头,反正老师现在讲的是二年级的课程,自己也听不懂。
一二年级混班肖晨算是赶上了时代的末班车了,老师还是个代课老师。
肖晨你这砍头的,你能不能让我省心点,放学回来你帮我去找砍点猪草,割点青草呀,你一天就只知道玩,这是肖晨上小学三年级时经常被妈妈骂的声音。
反正肖晨记得从小自己就得跟着母亲干活了,周末去放牛,平时放学回家得去割猪草。
到了四五年级肖晨还得放学回家做饭,因为母亲天天都是天黑了才会回家,早出晚归,披星戴月是常事。
而那个时候肖晨的哥哥与弟弟却被父亲接到了县邮电局去照顾了,没有办法三个孩子如果都在家,那没有人照顾呀。
于是肖晨从小肤色就比哥哥、弟弟黑,当然干农活也是最厉害的,四年级就能犁地耙田,连村里的大人们都夸奖肖晨未来是当农民的料。
到了晚上,母亲在煤油灯下剥包谷叶子,没有三分钟,肖晨的上眼皮就开始跟下眼皮打架了。
你这个小砍头的,去抓泥鳅的时候你倒是精神得很,只要一拿起书本你就如抽了大烟一样无精打采的,肖晨又迎来的妈妈的一手指头。
大婶呀,我看这小晨读书怕是不行呀,干农活倒是一把好手呀,这时来家里帮忙干活的家门对妈妈说道。
管它的他要是能读,那怕是考上大学我砸锅卖钱都供他去读书,他要是读不进去那只有回来当农民了,但这农民也不好当呀,都是靠天吃饭,妈妈说道。
在肖晨的记忆里,母亲一年到头都有干不完的农活,从来没有见她好好的休息过几天,哪怕是过年了最多三天后母亲就到地里干活去了。
或许对于城市人来说,农村是诗和远方的地方,但是对于农村人来说,那就是他们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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