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怎么可能……
四哥这样洁身自好的人,怎么会去碰那个粗鄙的村姑?
白若觉得心脏疼的厉害,她曾无数次恨过,为什么要她生下来就有这样的疾病,可却又无数次的庆幸。
她和姐姐有着一样的病。
“白若……是不是心脏疼?”
萧庭月迈出电梯,他的手温柔的扶住她的肩膀,他的眉眼里,涌出了她熟悉的关切和怜惜。
白若眼泪簌簌的落了下来,她娇弱无力的靠在萧庭月肩头;“庭月……”
刻意压低了一些的声线,学着姐姐唤他名字时的声调,果不其然,萧庭月紧蹙的眉心渐渐染了柔色,他将她打横抱起,疾声吩咐肖城:“去医院,快!”
白若将脸轻轻贴在萧庭月的胸口,心脏里的锐痛她都要感觉不到,她只想永远在他怀中,一辈子被他这样心疼的呵护着。
就像是姐姐当年那样……
姐姐得不到的,姐姐失去的,如果她可以重新拥有,该有多好。
输液的时候,白若自始至终都紧紧攥着萧庭月的手不肯放开。
她迷迷糊糊间轻喃着萧庭月的名字,而那描摹的纤细婉转的眉微微蹙着,要她此时看起来更像是她的姐姐。
暮色沉沉,萧庭月坐在白若的病床前,他其实早已变的冷静理智下来。
这是白若,只是白芷的妹妹,他分的很清楚。
对白若的这一丁点怜惜,也不过是源自她身上和白芷一模一样的病痛而已。
可在这总是让人无形就伤感的暮色里,晦暗的光线模糊了白若的容颜,他像是载浮载沉在梦境和现实里。
无力挣开,也放任着自己,不曾去挣开。
手机震动了数次,涌入了几条简讯。
是姜星尔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