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全不介意当个女流氓,反正是男人自己邀请的,她索性就上上下下看个够。
无论视线停留在哪里,她都觉得看得十分过瘾。
“唐老师,我忍不住了。”他洗完头发,一抬头对上她的视线,沉默了片刻后,忽然这么说。
“什么忍不住?要吐还是要尿?出来在马桶解决。”她有些不明所以。
结果男人走出来,却是拉住了她,直接把她往浴室里扯。
“不吐也不尿,只是忍不住要干-你。”
他的动作是不容置疑的,唐景仪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就跟着他走进了浴室里。
“不是,你都醉成这样了,还有力气吗?”
“有没有,试试就知道了。”他说完就吻上了她的唇,力道还有些大也有些急促,正如他所言的确是等不及了。
他的嘴里还带着一股薄荷牙膏的味道,极其清凉,但是唇舌都是滚烫的,就连身体也是热的,似乎泡在一桶酒里,让她熏熏然。
“唔——”她也跟着热了起来,立刻腿软了,还是被男人架住了才勉强站稳,她蹙了蹙眉,紧接着又舒了一口气。
“等等,穆嘉闻,你没带小雨伞?”她的声音都在发颤。
“晚了,不带就不带好了。”
“不行,我不吃药!”她立刻抗议。
男人亲了亲她的耳朵,柔声哄她:“不吃,你想吃我都不同意。”
她的抗议无效,最后也顾不上抗议了,整个人都沉浸在愉快的感官之中。
等再次清醒的时候,她已经躺在床上了,动一动依然还是熟悉的腰酸背痛感,她不由得咬牙,伸手掐了一把身边的男人。
穆嘉闻还没醒,被掐了之后也没睁眼,立刻凑过来将她搂进了怀里,还顺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像是在哄小孩子睡觉一样。
“混账东西,叫你带还不带,渣男!”
“是是是,真的不吃药。”他轻声回答,声音也是沙哑的,显然昨晚不止她一个人叫。
男人昨晚很嗨,喊得可开心了,跟个神经病似的,现在想起来还有些羞耻。
“嗯?你是还没醒酒吗?”她伸手去捏他的脸。
“醒了,说好了不吃就不吃。”
“穆先生,你想做什么?”
“想造人。”他终于睁开了眼,低头与她对视,哪怕还有些睡眼惺忪,但是目光却极其坚定,显然是想她看出他的坚持。
他在无声的表达一层意思,这是他完全清醒的决定,并不是一时冲动。
“唐老师怎么想?”他见她不吭声,有些不确定的问了一句。
“听天由命。昨晚中了就要,不中就拉倒。”她直接将头埋进了他的胸口,不让他看见自己脸上的神情。
她最近拍《惊蛰》,看到穆嘉闻那张脸时,经常有些分不清,到底这是她的先生,还是三金影帝,又或者他们俩就是同一人。
她甚至连物理书都拿出来看了,想从科学方面了解穿越时空和时间的可能性。
结果那些参考书完全是天书,她根本看不懂,所以也只好作罢,不过因为拍得太认真了,她都有些分不清了,总是容易胡思乱想。
“先生,先生!”唐景仪几乎站立不稳,她不停地哭喊着。
一架病床被医生从手术室里推出来,但是白布已经蒙在了脸上,让她瞬间眼泪就下来了。
这是一场大高-潮的戏,就是讲述男主角假死的一段,但是女主角显然不知道,真情意切的悲伤。
唐景仪完全不用酝酿情绪,悲伤的感觉就已经汹涌而出,当她身处在这个环境里,就好似回到了当初的经历,这些都是她曾经经历过的。
哪怕周围还有摄像机,但是看到病床以及床上的人被白布遮得严严实实的时候,她还像是回到了那个瞬间,眼泪直接落了下来,甚至呼唤他名字的那几声,都已经破了音,声音凄厉。
“卡!”温酌对她的表现很满意。
他都做好了这一幕要拍好几次的准备了,毕竟这种大爆发的情绪,经常会爆发不出来,要循序渐进,连续几次沉浸和扮演之后,才能走进那个状态,彻底演出来。
万万没想到,唐景仪第一次就演得这么好,拿捏得非常到位,无论是表情还是台词功底,表现得都超出他的期待。
伴随着他的这一声,大家都放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