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季怀安见过陛下。”
“爱卿快快请起!”
乾德帝站起身,直接把季怀安搀扶起身。
“多谢陛下!”
季怀安低头,不敢触及天颜。
“爱卿今日前来又为何事啊?”
乾德帝坐回龙椅上,气势油然自开。
“今日永安侯家的李夫人在郊外举办一场春日宴。本意是让都城内的官眷游玩,却不想有人公然讽刺朝廷命官,甚至话中还有对陛下决断不满,当真是罪大恶极。”
“那依爱卿所言,此人该如何处置。”
“臣不敢妄下决断,一切听从陛下安排。只要陛下说出口,臣愿做陛下手中长剑。斩尽所有不利于陛下的传言。”
季怀安语气坚定,带着不容置疑。
“季爱卿,你看你这白发和胡子,身子也不如从前硬朗,少说些打打杀杀的话。你看朕,比你还长上几岁,身子到比你硬朗不少,我觉得就是朕这些年来仁慈待下,神明保佑朕呢。”
“陛下万岁,老臣就是再活个几辈子也赶不上,能再为陛下分担几年也算此生圆满。不过,今日这宁家小儿还是不能放过,还望陛下能下个决断出来。”
“既如此,那便让人宣宁史亓觐见,朕倒是要问问今日宁家小儿所说之言是自身看法,还是宁家人都认为如此。”
乾德帝刚想叫人宣宁史亓,那边太监就先走了进来。
“陛下,宁大人带儿孙前来,说是前来负荆请罪,还望陛下移步院内。”
“爱卿不妨随我一起?”
“臣领命。”
两人一前一后出门,宁史亓一眼就看到乾德帝身后的季御史,心中大骇却庆幸。
好在今日他专程来请罪,不然等御史添油加醋一顿进言,明日他少不得要脱层皮。
“陛下,臣教导无方,家中小辈出言不逊,竟当众非议定国公,实属该罚!今日特来陛下面前请罪,望陛下从重处罚!”
宁史亓声音震耳,却字字清晰,让乾德帝听的一清二楚。
“即是冒犯定国公,来皇宫作甚?宁大人莫不是年龄大了,来皇宫找定国公。”
乾德帝低眸,看着跪在地上的三人。
宁史亓年龄最大,倒是跪的笔直,不失读书人的气节。
倒是他身边那人,看年龄应是宁史亓的儿子,身子抖如筛糠,不知在怕些什么?当真是烂泥扶不上墙,怪不得这大把年龄才是个五品官。
另一个身上背着荆条的小子,应该就是今日出言不逊的宁家三子,这胆量还不如他爹,不知怎么有胆子攀咬定国公。
“禀陛下,定国公乃朝廷重臣,是陛下亲封肱骨将臣,臣对于定国公十分钦佩。可我这孙子,今日竟不将定国公放在眼中,这算是不满陛下的封赏,臣特来请罚。”
宁史亓弯下身子,重重磕下一个响头。
“那依爱卿所言,今日朕不光要罚你这孙儿,还要重重责罚,就是不知爱卿心中可有计量?”
“陛下,臣这孙儿读书不行,但好在有把子力气,练武也算是个好苗子。今日臣请陛下将臣这逆孙打入军营参军,就入在定国公所管辖军队,要打要罚全凭国公爷作主,臣绝无半句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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