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期而生子,以为不祥,弃之隘巷,马牛过者皆辟不践;徙置之林中,适会山林多人,迁之;而弃渠中冰上,飞鸟以其翼覆荐之。姜原以为神,遂收养长之。初欲弃之,因名曰弃。”
贵夫人一气呵成,执笔的文官一脸茫然,无奈只得一一记下,“速传天下!”
“娘娘,这样妥吗?”女画师有些惶恐。
“置之死地而后生,除此,我们别无他法。”她叹了口气。
她向他解释了这一切。
他是弃,一个被多次抛弃的人,她是他的母亲姜妃。他看着她编纂的故事,脑海想起,他曾经被马踢伤,更差点被鹰啄瞎,后来,他被弃置在一条沟渠上,有人救了他,不就是她吗?女画师…
他看了她一眼。
她两颊顿时绯红,微微低头。
姜妃看在眼里,“弃儿,如果不是宛江,母后恐怕再也见不到你了。我知道你恨我,但是不要把你对我的恨转移到宛江身上,不要再伤害她。”
他的心莫名地痛。耳边又响起另一个熟悉的呼唤声“姜祺,你快醒醒,不要吓我…”
“宛江,弃儿怎么了?怎么回事?”
“弃,你要找到那幅画,我画的那幅,找到画你才能回来,一定要找到画……”
他又一次醒来。为什么他总是在不同的地方不断地醒来?自己现在身在何处?
“你醒了?你刚才突然晕倒,脸色发白,把我吓死了。”锦荞看他醒过来,松了口气。
他给她讲了刚才梦境中的经历。
现在他感觉不是梦,跟亲身经历一样,他甚至能清楚得记得纱帐的颜色,她们穿的衣服,还有他额头上她的手留下的温度。
“所以说你是从画中来的。”锦荞给他盖好被子,“不管你从哪里来的,你先好好休息吧,明天晚上我们要参加晚会,一定有更多意外等着我们。”自己躺在沙发上。
“这样不方便吧,我得回去。”他挣扎着起来,却只觉得头昏目眩。
锦荞紧紧地按住他,“难道你怕我吃了你不成!”安顿好他,她并去洗刷。
洗手间传来哗哗流水的声音。他感觉自己心跳得厉害,仿佛要跳出自己的胸腔。
她洗刷完毕,躺到沙发上。一切顿时安静下来。
“你不怀疑我说的故事?不觉得我脑袋有毛病?”他对她的平静感到非常意外。
从前没有一个人相信他说的话,都以为他神经有问题。连泰勒博士也只是相信一部分,并且一直在努力用各种科学理论去论证他所说的。
其实他自己何尝不是呢?跟着泰勒博士六年,读心理学,去研究中国历史,也是渴望能从中找到答案。因为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我没有觉得奇怪。倒是让我想起小时候的一些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