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理你!”她拿着碗碟,去厨房洗碗去了。
可即便如此,温温的水流,也没能让她脸上腾空的红晕散去分毫。
许母从田甜家回来,走来走去地准备好上山要带的东西。
“妈,还缺什么吗?”
许母也没回头,“差不多了。”
话音刚落,意识到不对。等再回头看,就见时逾白咧着嘴傻笑。
“妈?妈?”他又贫。
“阿姨叫了三十年,改口喊妈,没想到这么顺口。”
许母捂着嘴笑,没一会儿又故意冷着脸,“儿子,还不快帮妈提着。”
“得嘞。”
时逾白这个法子用的乐此不疲,一家人锁门出发时,又重新上演。
“爸,钥匙给我,我锁门。”
许正元看着远处的许哲,再看看近在身边的时逾白。
“官方认证过了?”好大儿敢喊,他这个岳父不敢应啊。
时逾白锁好门看着远处蹙眉的人,“她不认证,我不敢瞎闹。”
“那走吧,到山上信号好的话,给你爸妈也说一声。”
车开到半山腰,剩下的路只能步行。
“从这小路走,十分钟就能走到。”她指了指山顶,那庙宇就在那,露着尖尖的塔尖儿。
今日新年,她从里到外都是新衣服。
外套帽子,都是时逾白来之前,去商场给她买的。
不知为何,某些层面上,他就想把许今禾当女儿养。
就像现在,许今禾帽子下压着的麻花辫,就是出门前,他给编的。
这山下几个村的村民,一般都会在初一上午来这里上香祈福。
沿途上山下山的人不断,偶尔遇到两个相熟的人,还会打个招呼说句新年好。
老爹时逾白在她身边,把她刚摘掉的手套放在自己羽绒服口袋里,俩人并排往上走。
“手不冷吗?我背你?”
许今禾掐着腰,“我怎么觉得你浑身力气,用不完呢。闹了一整天,你不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