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的片段,好的坏的这会儿一股脑都往脑子里钻。
只有在深夜里,她才敢承认,自己忘不了他。忘不掉时逾白,忘不掉自己曾跟他刻骨铭心地爱过。
她甚至想,如果再遇见他,自己会不会失控地扑上去。
思虑不断,她更是不得自由。
最后干脆换了套衣服,下楼夜跑去。把所有堆积的思念,用运动释放掉。
这会儿也不知道该是凌晨还是夜里,三点钟。说不出早晚,她看了眼时间,更是坚定出门的心。
心底燃起的熊熊烈火,还没等走下台阶,就被不远处抽烟的时逾白浇灭彻底。
他在,真的在。
他逆着浅黄色的灯光,大步走在夜色里。
一步步如春日擂鼓,又如夏夜的啾啾虫鸣,顺了耳,入了心。
许今禾抬头看他,看他在夜色中依然闪亮的眸子,闻着他身上薄荷和烟味混在一起的味道。
然后,感受着他坚实臂膀拥着她的力量,还有侧耳贴着他心口能感知到跳动的节奏。
“懒猫儿。”他喊着她的名字,下颌摩挲着她的颅顶。
“懒猫儿。”
他叫着她的名字,一声又一声。
早在下楼的那一刻,许今禾再次让自己陷入这种不自知的旋涡中。
她盼着他在,又怕他不在。这种自我矛盾,让她失去理智。
带着罪责和愧疚,还有七年不见面的浓浓思念,和抱着她的人,一起沉沦在海域里。
两人抱了好一会儿,直到时逾白唇瓣吮吸着她的。
轻轻触碰着试探她的反应,未敢再有别的动作。
许今禾开始流泪,眼泪划过脸颊,被阻击在两人吻着的唇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