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逾白,他何时回国的?又为何屈尊来这里任职。
陈哲追着她出来,看她蹲在一旁,有些可怜。
从口袋里拿出一根棒棒糖递给她,“说吧,跟我们时主任什么关系?旧情人?”
许今禾睨了他一眼,把棒棒糖放在嘴里恶狠狠地咬碎,“屁!谁认识他呀。”
陈哲笑着,“是,不过他倒是眉清目秀,一表人才。之前不认识不要紧,之后可以认识认识。”
许今禾无语至极,“老陈,性别不要卡那么死,相信自己,你绝对是时主任稀罕的类型。”
她这时忍着腹痛起身,“相信我,你早点顿悟这些,也不至于单身到现在。”
然后双眼一黑,撅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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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今禾一下回到十七岁的夏天。
南河大学新生开学季,许今禾推着行李箱踏进校园,心里还在不停地骂那个在地铁抱她的讨厌的人。
时逾白!!!
“真是个扫把星,在哪儿都能碰到时逾白那个混蛋!!!”因为天热,许今禾额间汗津津的,脸颊透红。
她刚停下脚步准备询问医学院在哪儿报到,就被侧后方冲过来的外力踢翻手中的箱子。
她整个人被撞倒,在后脑勺着快要着地时,被始作俑者抱着压在身下。
软绵的肉垫,垫在她脑后,缓冲坠落的重力冲击。
只是不巧,她的唇瓣不偏不倚地被人压着,轻轻回弹后,又被人无意识舔了舔。
许今禾想骂人,“时逾白,你这个混蛋!我艹你大爷!”
时逾白淡定地从她身上离开,“许今禾,我大爷在你家斜对门,去吧,他这会儿在家听曲儿喝茶呢。”
许今禾脸红的不像话,试着起身,没成功。
她的腰一直不好,这下疼的更厉害。
时逾白没理她,把她摔倒的行李箱扶起来。等她挣扎不起来,才淡淡开口。
“许今禾,不是挺能耐吗?都能艹我大爷了,自己起不来?”时逾白轻笑着,弯腰俯视着她,“哎呀,忘了,你腰不好。”
许今禾抬脚踢他,被他轻巧躲开。
“你他妈,快把我扶起来!”
时逾白笑着,朝她伸手,一个用力把她从地上拽起来。
也是一早料到许今禾伸过来的绊倒她的脚,借着巧劲儿转身,把许今禾按在她的行李箱上。
“许懒猫儿,别闹了,人都看着呢。”时逾白说完,推着她和行李箱往前走去。
许今禾气短,“鸭屎黄,等着。你看我回去告状,让你大爷把你屁股打开花!”
时逾白哈哈笑着,“那我就告诉我奶奶,十分钟前地铁站我抱了你,五分钟前学校门口我亲了你。让她老人家登门提亲,等你进了我家门,就把你绑在床上,打死你。”
刚才那一撞,许今禾腰隐隐作痛。这会儿右手掐着腰,慢慢揉着。
时逾白看在眼里,手上推着她的动作,不觉慢了许多。
两人没再斗嘴,许今禾回头看他,“你暑假去哪儿了?俩月没见你。”
“你管我。”
许今禾白了他一眼,“跟你说话,不如跟狗聊天。”
时逾白看着她脑后散散的马尾,还有马尾上那颗丑陋的草莓,勾起唇角。
医学院报到处就在眼前,时逾白滞在原地,“懒猫儿,大学五年,你还保护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