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让我看看你的手。”
简幼冲阿隼伸出手,示意他把藏着的手臂拿出来。
还藏,还藏!
真以为她瞎呀?
阿隼古铜色的脸颊微微泛红,为自己的无能而愧疚。
简幼简单看了一眼他手臂上的烧伤,从随身携带的草编大口袋里,掏出之前她让木姨一路上采集的野花野草。
找出几株能针对烧伤起效的药草,递给阿隼。
“自己嚼碎了之后涂在伤口上。”
为了保护族内的幼崽和雌性,他们出来都是没有带巫医的,也就是说一旦受伤,生死由天。
阿隼连问也没问,就照幼幼说的去做。
他甚至都不担心,万一这些草有毒怎么办?
简幼心念微动,看阿隼的眼神都不由得柔和了。
这种被人全然信任的感觉,真是出乎意料的好啊。
阿隼真的像个傻子,不管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时时刻刻都给她最大的安全感和信任,仿佛对她没有任何质疑。
她都觉得自己……有种快陷下去的感觉了。
药草贴在被烫伤的地方,冰冰凉凉的,那感觉很舒服,好像瞬间就缓和了疼痛。
阿隼环视四周族人,他们身上或多或少都负了伤。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欲言又止。
最终为了族人,还是鼓起勇气道:“幼幼,你的那些药草里,有没有能治他们的?”
离得近的鹰族兽人,闻声已经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着简幼。
他们刚才在旁边,偷偷摸摸看到了,这个稀有雌性给首领上药草……
她竟然还懂医!
她难道还是巫医吗?
对兽人来说,巫医就是兽神的使者,能让很多兽人免于死亡。仅仅只用一些奇奇怪怪的药草,就能让快死掉的兽人,重新活蹦乱跳。
简幼没有推辞,没有拿乔。
但同样的,也没有将这件事情交给阿隼去做。
而是自己慢慢站起身,拍身上的泥土,用不紧不慢的温和声调,昭告所有人。
“有没有族人受了伤,需要医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