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掩面而泣。
“我舅舅确实说的是真的。”
“我刚出嫁,于益就把于家败光了,日日叫我接济。我说这也不是办法,就提议让于益把老宅卖给我,我手里有余钱就给他。开始我还给了家里几个铺子,都是收成极好的。”
“后来钱给完了,他们都不认帐了。”
“还把地契藏了起来。”
舅舅也梗着脖子说。
“不错,我当时就在,亲耳听到的。这事还是背着于益老娘和媳妇的。”
张银华怀疑的看了一眼于益,于益跟个炮仗似的炸了。
“我没有!”
母亲也没有第一时间反驳。
毕竟于益真能干出这种事来。
“长姐,你怎么这样!这些难道不是你自愿给我的吗?”
我一副被欺骗的模样。
“我已嫁作人妇,自然是以夫为纲,何苦要一直接济你?就连你这七品官职都是我找夫家打点的。若不是为了你手里的宅子,若不是因为你是我弟弟,我为何要这样?”
“我无缘无故一直帮扶你,难道夫家对我没意见吗?”
张银华疯狂狡辩。
“那是你自愿把嫁妆交给我的!”
我没搭理她,继续。
“官爷,你可以问问左邻右舍,我是不是常常给于家送银钱。”
母亲的眼神几乎要杀死我。
“于棠,他可是你亲弟弟!”
我凄然一笑。
“可怜,你们夺走了我的嫁妆,还把我们娘俩赶到西院这个荒凉的地方住,三餐都是我自己解决。”
“于安宁在斗篷里藏虫子要害清清,一言不合就要拿石子砸清清,我忍不了了。”
舅舅也替我嚎了几声。
8
我太惨了,惨到衙役都替我掉眼泪。
但于益大小也是朝廷命官,他们做不了主,只能上报知府。
因为左邻右舍的证词和我一致,再加上我和知府夫人有点交情,知府很快下了判书。
张银华要归还我的嫁妆,一分不差。
于益则被停职三个月。
他直接晕倒在公堂之上。
我去收嫁妆那一天,于家赔偿完我的嫁妆单子已经没有余钱给于益请大夫了。
不仅如此,我还催着母亲把老宅的地契拿给我。
母亲凄惨的把东西拿给我,动了动嘴唇。
“于家被你搞成这样你高兴了吗?你弟弟现在昏迷不醒啊,你就不留点银钱给他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