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夫再见到沐雪的时候,已经满大街都是棉帽了,如今,成衣店都有各种各样的棉帽卖了。
他好奇的问。
正月一过完,沐雪就已经跑了三趟金陵了,都是借得程大夫家的马车,可那曹仁敬还是没松口收下明哥儿,她正为这事儿烦着呢!听到程大夫问起棉帽的事,便随口一答:
“不过是个小玩意儿,又那般简单,明眼人一看就会,没什么技术含量,最多也就能赚个新鲜,我不爱去出这个风头。”
程大夫没听到技术含量是什么意思,还待问,却听沐雪苦恼的反问了他:
“您老说说,那老夫子脾气怎么就那么执拗呢?说什么他平生只收两个学生,多了便管教不过来,这一个是教,两个是教,三个也是教,这根本就是他的借口嘛!”
沐雪吐槽道:
“且我又不是让他白教,只要他肯收了明哥儿,我可是开出一年五十两银子的天价呀!”
程大夫晓得沐雪在金陵曹夫子那儿碰了壁,安慰她:
“那些老学究,本来脾气就怪,你管他那么多干啥,另寻一个就是了。我看你家明哥儿这一个月的药吃下来,眼睛倒是清明了不少,也不像个笨的!”
沐雪嚷嚷道:
“我家明哥儿一直都不笨好吗?他只是不爱开腔罢了。”
程大夫看着像被人踩了尾巴,炸毛的沐雪,出主意道:
“你若非要在姓曹那夫子身上吊死,不如从别处着手,他既然不爱财,那你就去打听打听看他平日喜好什么,便送什么去,或许得了他欢心,一时高兴就受下明哥儿也不一定。”
沐雪杵着脑袋,皱起眉:
“也不是没有打听,实在是他这人无聊得很,除了读书教书,一点儿爱好也没有!”
她转头看着程大夫道:
“您说说,我要真想投他欢心,怕只得送一本孤本才行呢!可我这一点儿门路也没有,身边的人几辈子都是庄稼汉,上哪儿寻那劳什子的孤本去呀?”
程大夫听沐雪说的有理,不住点头,沐雪又说:
“眼见,开春学里就要开课了,我这还没给明哥儿寻着好夫子,明哥儿也吃十岁的饭了,再拖,他年纪就更大了,真是愁死人了。”
“要不,你送些还魂草给他?”程大夫不知怎么的,脑子突然灵光一闪,道。
在他心里,如今便是百年人参也比不上还魂草的好。
“还魂草?”沐雪望着程大夫,眼睛骤然发亮。
对呀,她怎么忘了这遭。
“您老手里还剩多少?匀一些给我呗。”她家留的那些都是给她爹爹的,实在没有多少了。
程大夫很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瞬间就跳了起来,戒备的瞪着沐雪:
“我这儿可没剩多少了,都是等着入药用的,匀不出来。”
沐雪笑的像个小狐狸:
“别呀,您老打量我不晓得呢,当初我就给您分好了的,入药的根本就没加香料,平日你抽的那些可不是用到药里面的,快,快给我拿几斤来,我又不是不还你了!”
“还几斤,最多只能给你半斤,半斤都是五十两银子呢!”程大夫跳起脚来。
“那就当我跟你买还不行吗?快拿来吧!我等着急用呢!”沐雪直接掏出五十两银子放在桌子上。
程大夫却不去拿,话头又变了:
“如今这还魂草是有价无市,你有银子也买不到的,休想从我这儿骗了去。”
好说歹说,沐雪还是从程大夫手里匀了一斤还魂草,这歇息了一两天,便又带着明哥儿,顺子,珠儿,忠叔一起往金陵去了。
如今沐雪家制作的烟草,不过才头一次推出来,都是及其隐蔽的,只在金陵程大夫信得过的几户大家里传着,曹仁敬还没得地儿去晓得这事儿,见沐雪又上了门,还带来了从没听说过的保健品,且还用个古古怪怪的铁杆来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