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还是坏的,这个问题汀玉不知如何回答。
人在走向成熟的时候,会明白很多道理。
这些道理会让人少受一些伤,也会让人少了很多情感的悸动。
有好有坏吧。
“依奴婢来看,还是好处占了上分。”起码少几分心痛。
陆妧夕没接这句话。
正巧了,有丫鬟捧着请帖进来。
“太太,有景阳侯府的请帖。”
陆妧夕的眉心骤然一跳。
前些日子才去了景阳侯府。
这个请帖……
果不其然,翻开又是熟悉的字迹。
马车轻车熟路驶进长亭街深处,停在了三进的府邸大门前。
不大不小的草坪湖边,一俊美绝伦的男子躺在草坪上边,唇边还叼着一根绿草,与红唇形成鲜明对比。
脸如雕刻般分明,有棱有角的脸勾人心弦,外表看起来合该是阳光明媚,偏生睁眼笑起来时,幽暗深邃的眸光不自觉就给人一种压迫感。
“给陛下请安。”
尉迟璟闻声睁眼,起身望去,唇瓣边的那根野草动了动。
可惜他不知,他的墨发上也沾了几根绿草,看上去颇为滑稽。
陆妧夕无言弯了眸。
尉迟璟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之物,眼眸登时染上别有深意。
“你笑了?”他问。
陆妧夕稳了稳心神,淡然道:“陛下看错了。”
他笑得耐人寻味,看得陆妧夕满身不自在。
“过来。”
陆妧夕没拒绝,站到了尉迟璟身边。
还没站稳,尉迟璟便一把拉过她的皓腕,将人拥入怀中,抱的紧紧的,不让她摔着。
女子眉梢悬着柔柔媚媚的风情,螓首蛾眉,贝齿紧咬樱唇的羞赧勾得人心里痒痒的。
她既不看自己,也不看湖水不看草坪,目光游离,潋滟的眸子眼波流转。
“会有人看到吗?”陆妧夕不放心问道。
尉迟璟笑了。
“只有我看到,如何?”
陆妧夕起初没反应过来。
被人抱在怀中,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天子的自称是我,而不是朕。
鬼迷心窍般,三姐陆以宁的话语回响在耳旁。
陛下无用,中看不中用,怕不是不行,心有余而力不足……
没被打都是好的了,生吃猫肉狗肉把公公吓疯了,饥一顿饱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