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时莹百思不得其解。
适才在云回轩时还觉得自己惊为天人,但一来到潇湘苑见到陆妧夕后,她恍然发觉自己似乎没有想象中的好看。
至于陆妧夕更是头疼。
早些日子前便让她们妆造服饰简约些,怎么今日却是这副模样??
这头上大大小小是插了十支、二十支发簪吗?!
是参加选秀吗?!
是参加自己的婚宴吗?!
即便是自己的婚宴,也不会如此夸张啊!
“……母亲,莹姐儿,今日是钟老太太大寿,庆贺对象是钟老太太,而我们作为宾客,只需稍微上个妆,服饰比平日里正式点便够了。”
“你们还是擦一下脸上的水粉胭脂,以及脱下一些金钗为好。”
更要命的是婆母与小姑子是与自己一路的,要丢脸也是丢她的脸,丢淮郎的脸,丢孟氏的脸。
孟时莹虽心不在焉,但还是听进去了。
扁了扁朱唇,不情不愿点了头。
倒是金氏闻言就要炸了,狠狠剜了一眼陆妧夕,不满得厉声发问:
“你就是看不顺我是不是?!你直说便是了,何必拐弯抹角!”
陆妧夕心一哽:“……”
金氏觉得自己哪哪都没问题,甚至异常完美,定然给那些官夫人一个大大的惊喜。
而孟时莹却难得没站在陆妧夕对面。
她冷笑一声:“娘,你该不是忘了今早大哥怎么嘱咐的吧?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
今日钟府大宴,孟时淮就怕自己的母亲做错了事,便一早来到宝金园嘱咐金氏务必要听从陆妧夕的安排,万万不可违逆。
务必谨言慎行,千万不可胡言乱语什么“小娼妇”“赔钱货”亦或是“小贱人”这类的污言秽语。
金氏再不满,也明白这次寿宴很重要,因此也就点头应了孟时淮的嘱咐。
不就是闭上嘴吗?
这还不容易!
听到孟时莹毫不客气的“落井下石”,金氏没好气瞪了她一眼。
但终究还是被下人推着进了主卧,手脚麻利的给她们重新梳理妆造。
等好不容易梳理完了,却已经是两盏茶后。
时辰有些赶,但也来得及。
“容姐儿,好了吗?咱们要出发了~”
滚滚而行马车上,陆妧夕闭目养神,一旁的孟容祯欢喜得晃着两条萝卜似的小腿,恨不得掀开小窗帘看看外头嘈杂热闹的街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