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变种跳色了,心里就开始紧张起来了。
害怕有,但是兴奋也有,这是一个矛盾的心里过程。
我期望他往好的地方跳,但是也有可能垮了,这块料子的赌性是非常大的。
我急忙跑过去,擦掉头上的汗,我看着料子,王叔跟吴昂吉都是面色十分严峻的,弄的我心情也十分紧张的。
我喘了口气,看着切割面,一边厚,一边薄,我看着厚的那一块,我皱起了眉头,切割面的玻璃光十足,但是裂纹也十足。
我呸了一口,我说:“妈的,这个裂,一道道的,跟车轮碾压过一样。”
王叔点了点头,但是另外一半,一点裂都没有,吴昂吉的切割手法,真的是厉害,这一半薄的,居然没有裂,这有点神奇。
王叔打着手电,看着带裂的料子,很可惜的说:“你看,这边发红了,种也变了,不到冰,至多是糯,这个裂,可惜,真的可惜,这么大一块,还有这么多裂,垮的厉害。”
我听着也觉得可惜,但是吴昂吉很兴奋,说:“这一半涨了,大涨,你看,红紫,红的发紫啊,很浓啊,还没有裂,至少能切三十对镯子啊。”
他一边说,一边拿着尺子量厚度,长度,我看着切割面是,吴昂吉说的没错,这块料子这半边的料子大涨,种变了,糯种,但是我看着料子的肉质,这个糯,化开了,很好看,我打着手电,看着肉质,也很细腻,并没有像是粗大的毛孔一样。
而且重要的,色变了,是变浓了,这是最大的可喜的地方,紫色系就是这样,种变差了,但是色就变浓了,我之前看着地步的颜色变暗了,我还以为色会变淡,但是没想到是种变了,因为种变粗了,所以料子就没有那么透,以至于颜色打不出来。
我舔着嘴唇,很干,很疼,料子大涨,红紫翡翠饰品是一种偏向于红翡的一种紫色,一般颜色比较淡,价值也不是很高,但是这块不一样,因为种是糯种的,而且是化开了的糯种,所以颜色就会显得很均匀,也会显得非常的浓艳。
这就是翡翠的魅力所在,种,水,色,三者合一,就能缔造极品翡翠,缺一不可,我摸着料子,我说:“这样的镯子,都是收藏级别的,三十多对,至少三千万,剩下的边角料能打不少的蛋面牌子,这块料子,四千万跑不掉。”
“我靠,四千万?真的假的?阿斌?”黄皮不相信的问。
我听着就可惜的说:“当然是真的,这块料子是极品的糯化红紫翡翠,下面品相很完整,没有裂,四千万是保守价,如果遇到喜欢的买主,还会出更多的价钱,恭喜你大哥。”
薛毅听了,就笑了起来,说:“阿斌,都是你的功劳,回去之后,我请客。”
我点了点头,吴昂吉还在看着另外一半料子,说:“这一半你不要了吧。”
我看着这一半料子,都是裂,赌石就是这么神奇,一块料子出来的,但是有一半有裂,另外一半就没有裂,很难说的清楚,我说:“你要干什么?”
“拿回去卖,说不定能碰到喜欢的,我可以当正一面,说不定会有人想要从中间在来一刀。”吴昂吉说。
我听着就皱起了眉头,吴昂吉真的是奸商,我说:“行,料子可以给你,但是,我希望你能跟德龙的老板联系,你是他的商户,我不相信你见不到他。”
吴昂吉听着就脸色很为难,但是还是说:“好的,我可以联系,但是,你不要太抱希望,德龙的老板很难见的,尤其是我们缅甸人,他很不喜欢的。”
我点了点头,我管他喜欢不喜欢你,只要能见到就行了,我说:“料子都是我大哥出钱最多,所以,我们来保管,王叔,你信我吧?”
王叔点了点头,说:“我相信你们,薛老大人很爽快的,没关系,反正以后还会赌,你是我侄子,我看着你长大的,就算我不相信他,我也相信你。”
“人在货在,绝对公平。”薛毅说。
吴昂吉摇了摇头,但是没说什么,我们把料子给收起来,一共三十多公斤,这几百公斤的料子,连三分之一都没有取到,赌石真的是个浪费的活。
我们离开了瓦城老店,老板也没有留我们,只是跟吴昂吉说了一些什么,我们出了瓦城珠宝交易市场,在车里坐着,我浑身黏答答的,很难受。
吴昂吉走了出来,趴在车窗上,说:“我还要去仰光,最近可能会开公盘,我去打听打听,顺便办手续,老弟,公盘比这里要厉害的多,有没有兴趣在公盘上一起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