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张祈安连忙道:“那我能否和晁兄一道过去?”
晁岳是成家立业的,但他如今却并未定亲,贸然一人前去登门拜访,不仅感谢不了沈夫子,反而会连累了沈夫子名声。
前几日听说太子妃有意选沈夫子为太孙妃,只等着皇上下旨赐婚,万一传出什么不妥的言论,岂不是毁了沈夫子。
晁岳看了眼张祈安,他当初是知道这小子对沈夫子有些心思的,只是如今……
罢了,沈夫子这样的人,配皇长孙也是绰绰有余的,“行,明儿我递了拜帖,等沈家同意,你就跟我一道过去。”
“咱们也算沈夫子半个学生,如今既然沈夫子进京,理应当拜见的。”
当初家里出事,沈东篱伸出援手,晁岳是感激在心的,当初来京科考前也曾去拜访过,可当时没什么银子,只能买了些水果。
如今也没多少钱,但好歹也算是进士,京城赚钱的门路也多,哪怕是抄书写书也过得比从前好,还算有些富余。
“水性杨花,不知廉耻,亏她从前还是京城才女。”
“什么京城才女,京城骚女还差不多,哈哈哈!”
张祈安和晁岳朝着书铺的方向而去,就听到三三两两的人聚在一起说话,说着说着还仰头大笑。
晁岳年岁大,忍不住皱眉,“这些人说什么呢?同为读书人,说话怎的如此下流?”
一旁的张祈安也摇头,但还是拉住晁岳,“晁兄别理会了,这几人都在国子监读书,有两个还是今年落榜的,这些人都是京中有些背景的子弟,轻易也得罪不起。”
他和晁岳都是寒窗苦读数十载,硬是拼了命的爬上科举这条道,不像这些人活在锦绣堆里,不科举也有别的门路。
历经千辛万苦才得来的羽毛自然是要珍惜,若是得罪了这些人,日后还不知道被怎么针对,到时候反而毁了仕途。
晁岳也觉得张祈安说的有理,只皱眉往前走,身后几人仍旧说笑,“她当初鸠占鹊巢,夺了傅家嫡女的位子,想过好日子自然得有些手段。”
“沈东篱跟傅三公子不清不楚算什么?如今她还住在沈家,都传她是沈将军在外面的女儿,要不然就是勾引了沈将军。”
“而且前阵子听说连皇孙殿下都对她另眼相待,要娶她为太孙妃呢。”
“真是笑死了,这么水性杨花的贱人,也配当太孙妃?”
几人的话不绝于耳,顿时让晁岳和张祈安两人停住脚步,这次不等晁岳开口,张祈安第一个冲了过去,揪住其中一人的衣领。
“你胡说八道什么?谁说沈东篱水性杨花,你们这么说有什么证据?身为读书人,怎么能如此含血喷人?”
被揪住衣领的男子脸上笑意散去,拍开张祈安的手,掸了掸身上的灰尘,“你谁啊?沈东篱的事儿整个京城都传遍了,还用我胡说?”
“就是,你随便打听都知道,沈东篱是个什么下贱的货色,还什么太孙妃呢,皇长孙真要是娶她,就奏请皇上废了皇长孙!”
“没错,这样的贱人也配当未来的国母?传出去岂不是让另外几国笑话?”
有人看向张祈安,“哟,我们说沈东篱,你怎么气的这么厉害,不会也是沈东篱的入幕之宾吧?”
“大家伙快来看看,这儿又有个跟沈东篱不清不楚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