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我还能看到地面上残留下来的大片血迹,我都甚至有点怀疑刚才真的是幻觉了。
晨曦似乎不甘心的样子,直接趴在地上开始顺着血点的轨迹闻了起来,哥猜则在远处的入口大声询问我们是否安全,我让其他的人继续保持原地不动,我则再一次朝铁链后方的狭窄口子靠了过去。
这边的口子内侧并没有房间,充其量也就是小型的隔间,我下是将杂乱的铁链全部抽出,然后又试着用手推了一下。
嗯……
不出我所料,这入口果然是被血融石封死的。
对于现在这种诡异多变的情况,我并不想贸然刺破自己的手掌放血,而且现在地面上有现成的血,我便让晨曦帮忙,用那铁槽的边缘凹痕刮了一些血液倒在了自己的袖子上,然后又把沾染血液的袖子扯掉丢到了那血融石的封口之上。
血融石遇血即化,而且所需的量很少,我这么一丢,没多久那口子就破裂开了。
不过血迹越少,血融石开合的时间就越短暂,我知道时间不多,所以也不敢耽搁,立马用开山刀对着里边搅了一大圈。
空间果然不大,以至于刀尖四下旋转下来,已经把四面的石壁都碰到了,最后在底部我感觉到了一个金属盒子的存在,而且随之而来的又是一股极其强烈的寒气扑面而来,差点儿让我背过气去。
这百分之百就是寒气的源头了,我心里的那种兴奋感再次占据了上风,干脆把整条胳膊伸了进去,试图将那盒子拉出来。
也就是在我胳膊深入其中的一瞬间,我便感觉一道刺骨的寒意由我指关节开始迅速蔓延到了我的身体其他部位,连带着还有一阵诡异的歌声。
“啦啦……咿咿呀呀……”
靠!
这是月灵唱歌的声音!
第一次听到是我们在岛上的小白楼处被游荡者海盗袭击的时候,后来回到陆地之后,我又曾多次听到她哼唱这样诡异的调子,大部分的时候都是为了召唤比丘鸟而哼的。
可现在这次的“咿呀”声却明显不是蛊咒,因为不仅变调明显,而且声音也并不大,感觉这歌声……更像是针对我个人来哼唱的。
这声音如同具有魔力一样,让我挥之不去,而且还严重干扰了我的脑思路,我急忙甩了甩脑袋,却发现这声音对我的影响不仅没有减弱,反而更加强劲了。
虽然我没经历过这种歌声的蛊惑,但我在对付灵能的干扰时已经有了相当丰富的经验,一般像现在这种情况,无论干扰的来源是什么,都可以肯定这是某种东西使我自己体内的灵能或者是其他两种能量产生了紊乱,而我想要摆脱这一点,要么就是远离这声音,要么就是在声音的干扰下找到稳住体内能量的方法。
现在前者是肯定不行了,因为我现在连四周的路径都看不清了,除非有人帮忙,否则恐怕连现在的房间都不出去,那就只剩下后者了……
想要稳固体内的能量,必然得制造一个刺激点,而这个超级嘛……也就剩下“疼痛疗法”了。
我拼尽所有的意志力对着自己舌根儿狠狠咬了下去,果然意识便清醒了一些,但是这种感觉很短暂,混沌模糊的影响很快又卷土重来了。
然后我又试验了第二次,不仅加大了咬舌的力度,而且在略微清醒的一瞬间,又用脑袋对着墙壁上狠狠撞了一下。
巨大的疼痛从我头顶散开,让我瞬间清醒了下来!
妈的!
既然能用老方法搞定,我心里就有底了,说到底这种寒气能量我也不是第一次碰到,没什么可怕的。
我清醒后立即看到晨曦已经倒在地上了,不过他和我不一样,我是因为体内具备强大的能量才被干扰导致无法自我控制,而晨曦体内的能量和我相比完全就是小儿科,所以他并不存在被干扰的情况,这就和清明梦很难影响到普通人是一个道理。
晨曦之所以倒在地上,是因为他的头部被重物击中了,现在额头处有一块巨大的伤口。
我草!
什么玩意儿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