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翎听见钟情这么问,顿时笑了出来:“钟小姐,我记得上一次我就说过,彦庭会找一个对他事业有帮助的人,作为自己人生的另一半,但是现在看来,钟小姐没有把我那个时候说的话,放在心上啊。”
钟情的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她当然没有忘记,自从纪彦庭向她求婚以来,她几乎天天都要梦见吴翎的这句话。
钟氏虽然不小,但是对于纪氏来说,还是不够,吴翎要的,是官商结合,这一点,钟情一直都是知道的。
“听吴女士你的意思,你真的有把纪彦庭当做是自己的亲人,而不是为了家族谋利的工具吗?”钟情反口相讥。
吴翎总是把为了纪彦庭好挂在嘴边,可是这样,真的是对纪彦庭好吗?
果然,吴翎听见钟情的话,脸色微微变了变,而后才重新说道:“作为彦庭的长辈,我经历的比彦庭要多得多,我给彦庭指明的道路,自然是最正确的道路,即便彦庭现在不理解,也没有关系,反正以后,他有的是时间理解,重要的是现在,我要替彦庭,把一切不安稳的因素都扼杀在摇篮里。”
而她钟情,很不幸,就是在这些不安稳的因素之中。
钟情听见吴翎再也不遮拦的话,心中默然恍惚了一下,而后看着面前的女人,良久,突然嘲讽一笑:“吴女士,你是为了彦庭,还是为了自己今后能够继续成为纪氏的太太?”
有了刚刚的教训,这一次,吴翎显然没有再被刺激的变了脸色,而是轻轻一笑:“钟小姐不用再刺激我,不管我是为了什么,都和钟小姐没有关系,同时我也希望钟小姐能够看清自己的位置,彦庭的身边,站的永远不可能是你。”
“呵——”钟情突然笑了一声,看着面前的吴翎,猛然间想起之前的很多事情,这个女人在以前,是怎么对着自己笑出来的?
吴翎见钟情只是冷笑,顿时心情更加不好:“钟小姐,我想你应该知道,我心中最合适的侄媳妇人选,是千市长的千金,不说长相,品行,单单是家世,都不是你能够比拟的。”
说到这里,吴翎似乎想到了什么,看着面前的钟情:“我相信钟小姐也知道了我现在的想法,只是希望钟小姐不要像冯清清那样,成为别人之间的第三者!”
第三者三个字,彻底的刺激到了钟情,她猛然想到,如果没有这个所谓的第三者,或许她现在还拥有着一个幸福的家,此刻心中的伤疤猛地被吴翎揭开,钟情看着面前的女人,竟然有一种想要深深刺激她的冲动。
事实上,钟情也这么做了。
“吴女士,谁是第三者,现在还说不定呢,只是吴女士如果总是这样尖锐的态度对待别人的话,那也难怪,你连自己的琴声女儿都保护不了。”
钟情的这一席话说完,果然看见吴翎顿时变了脸色,表情甚至可以说是凶狠的看着面前的钟情:“钟情,你会为你说出的这句话付出代价!”
“难道我付出的还不够多?”钟情丝毫不退让,眼神紧紧的盯着吴翎,她知道自己这么说很卑鄙,也知道自己揭开别人的伤疤很不地道,可是她钟情同样不是受到伤害之后,只会抱着伤口哭泣的软弱的人。
或许曾经她是,但是不代表她不会变,人都是会变得。
吴翎深深的呼吸了几口,脑海中不断的回想起自己女儿失踪的消息,只觉得一阵混乱,只是在看见面前面无表情的钟情是,思绪竟然纷纷沉静了下来。
吴翎突然嘲讽一笑:“钟小姐,彦庭和重韵之间的婚事,是我早在和你们钟家解除婚约之后,便定下的,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别重蹈覆辙,让你父辈的悲剧重演。”
……
钟情的喉咙微微一梗,她猛然想起,满眼的红,很是刺眼,她想要平静下来,却发现只是徒劳。
“吴女士,如果你只是来对我说这个的话,那么请你回去吧,就算你和千家早就定下了婚约,但是你为什么不去问问你的侄子,如果事实真的像你说的那样,他又为什么偏偏先对我求婚!”
说完,钟情对着吴翎展开自己中指上的订婚戒指,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觉得戒指上的光芒,有些晦暗,可是再定睛一看,分明什么都没有改变。
“不知悔改!”吴翎对着钟情冷哼一句,随后身后,状似随意的从茶几上端起一旁的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水,而后优雅的辍饮了几口,方才缓缓的看向钟情。
“钟小姐,你不会以为凭借着一个戒指,就能够证明彦庭这辈子都认定你了吧,现在结婚的都可以离婚,更何况只是一个小小的订婚戒指而已。”
说到这里,吴翎似乎想起了什么,嘲讽一笑:“没有长辈的同意,没有任何形式上的约束,钟小姐不会这么天真的认为,订婚仪式就能够生效吧。”
吴翎说完这句话,满意的看着钟情的脸色开始慢慢的泛白,而后又继续说道:“我原本以为,钟小姐你很聪明,能够将我之前的话听进去,可是现在刊例,钟小姐何止没有听进去,简直还得寸进尺了。”
“彦庭那孩子爱玩,我便对他的感情生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钟小姐,你是一个离过婚的女人,就算是抛弃那些家世什么的不考虑,你以为我会让一个你这样的女人进纪家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