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绝不想自己的孩子和她一样,在别人的嫌弃和谩骂声中长大。
第二天她准点去开门, 刚把店里的卫生做了一遍,昨天送她回来的那辆黑色小轿车停在了门口。
江眠紧张的看着从车上下来的那个叫靖哥的黑衣男,揣测这人是不是因为昨天的五千块反悔了。
“你……你来做什么?”江眠强装镇定。
靖哥掀起眼皮打量了一下她背后的店铺:“你开的?”
江眠更加紧张:“你问这个做什么?”
靖哥的视线从那块“旺铺转让”的牌子上移到江眠脸上:“今天你还得再去一趟。”
江眠对身形彪悍一脸寒气的靖哥本能的有些畏惧:“去……去哪儿?”
靖哥眉头微蹙,有些不耐烦:“装什么糊涂,今天400 ,同样五千!”
江眠坐上车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懵的。
她咽了好几次口水,才开口问旁边的靖哥:“为什么找我?你们这个价,应该有很多人愿意去的吧。”
靖哥斜昵她一眼,嗓音冷淡:“不该问的少问!”
江眠闭了嘴,她觉得这个人虽然穿得西装革履的,但是比那个整条手臂都是纹身的彪哥看起来更像是黑社会。
下车的时候,她又大着胆子确认道:“这次抽400,不会再骗我了吧?”
她可不想因为抽血死翘翘。
靖哥催促道:“多了也用不上,速度点!”
江眠没多想,跟着他又进了诊所。
昨天手术的那个男人现在腰腹裹着纱布,躺在病房的床上,听到有人进来,只是微微侧头看了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
江眠看得出,他身体还很虚弱。
她先是消毒,然后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主动伸出手臂。
这次对方没有食言,真的只抽了400cc。
但是一个人连着两天被抽血,再好的身体也扛不住。
结束以后,江眠还是觉得头昏脑胀,靠在椅子上缓神,有气无力的说:“我休息一下就走……”
靖哥把一个信封放到她手边,没再搭理她,走到病床旁边,俯下身,态度恭敬的对床上的男人道:“小寒,你感觉怎么样?”
傅轻寒微微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睛。
靖哥低声道:“傅总那边我已经汇报过了,这次下手这么狠,我想很快你就会被接回去。医生说你没有大碍了,安心休息,过几天就好了。”
傅轻寒没有反应,靖哥站直身体,对一旁竖起耳朵好奇听着的江眠冷声命令道:“还想挣这笔钱就闭紧你的嘴巴。”
江眠看出来这帮人来头不小,而且不说本地话,肯定是外人人口,她听话的点了点头:“我什么都不知道。”
靖哥留了她的电话:“下次打给你,你自己过来。”
江眠还是有些担心自己的身体:“不会每天都要吧,我扛不住的。”
这钱虽然来得快,但是她得有命花才行。
靖哥道:“你放心,我只是有备无患,他不一定会再需要了。”
他这样说,江眠反而有些失望了,慌张到口不择言:“他下次再受伤了你们可以直接找我!”
靖哥眼里瞬间燃起火焰:“你说什么?!”
江眠意识到自己失言,打了一下自己的嘴:“我乌鸦嘴的,对不起对不起!他一定会健健康康,长命百岁!”
说完赶紧转身溜了。
接下来几天,靖哥真的没再打电话让她过去,江眠有些失落。
店铺的房东发了几次消息过来,问江眠是打算搬还是交保证金,江眠只回复合同内容不能变更,便不再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