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觉得,陈暮这是绝处逢生了。
不知道自己沾的哪个大佬的光,要是有幸见上面,她一定给对方磕一个!
问清楚陈暮的病情,她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
陈暮身上挨了两刀,其中一刀差点就到了心脏,好险偏了两公分。
医生说现在已经度过了危险期,好好疗养康复就行。
江眠想起昨天自己签病危通知书时的惊惧,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幸福感。
只要人还在,眼前的苦难就不算什么。
她守在陈暮床前,拿着棉签蘸水给他润着嘴唇。
“傻子,你怎么就是不听话,偏要去打架呢,我不需要你为我这么做,只想你好好的。”
江眠叹着气,目不转睛的看着陈暮。
袁禧提着早餐进来:“别卿卿我我了,快来吃早餐。”
江眠走过去:“听说昨天有直升机送血过来?”
“对呀对呀!那阵仗可大了,就停在医院的楼顶上,几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提着进来的,跟拍电影似的!”
江眠疑惑道:“按理说这么有背景的人,不应该在这种小地方住院啊。”
袁禧:“有钱人的世界你懂什么,人家讲求的就是一个排场,或许就是手指被割了一刀流了几滴血呢。”她叹了一口气,“他们要是早点来就好了,也不至于差点把你抽成了木乃伊。”
她捏了捏江眠瘦削的肩:“医生交代了,陈暮现在还不能吃东西,你自己吃就行,我回去给你弄点补身体的,等下再来。”
江眠拉住她:“你真的不用来了,你该回去休息了,再说了,你还在备孕呢,在我这里耽误这么久,你老公不高兴了吧。”
袁禧瞪了她一眼:“备孕重要还是你重要?别和我犟,你也要多休息,别又倒下了,走了!”
说着拿起包就离开了。
进了电梯她才把震动了好几次的手机从包里拿出来。
“老公。”声音懒洋洋的,全是疲态。
向泽宇的嗓音带着一点愠怒:“你现在连电话都不接了是吧?”
袁禧靠在电梯厢壁上,撒着娇:“你从昨天到现在打了八百遍了,烦不烦嘛,我在回家的路上了。”
向泽宇语气无奈:“我知道你和江眠是好朋友,但是老婆,你对她的好已经够多!再说了,你就算对她好,也要有个度行不行,我都舍不得你碰一点家务,你却到医院去伺候她两个……”
袁禧不爱听这个,不耐烦起来:“好了好了,她是我好朋友,你这么计较做什么!朋友不就是在有困难的时候拉一把吗。”
她不高兴的挂了电话。
他们夫妻的感情一直很好,只是袁禧帮助江眠的次数多了,向泽宇有些不高兴。
前不久袁执意借几十万给江眠,两人也闹了些不愉快,但最后向泽宇还是同意了。
向泽宇觉得,袁禧对江眠的资助没有底线,袁禧却认为,人一辈子有个交心的朋友很难得,再说了,江眠的人品她信得过,人家又不是不还。
昨天袁禧在医院守着江眠,以为自己晚上能回家,所以开始向泽宇打电话的时候,她说自己在外打麻将,结果江眠一直昏睡,她不得不守着,才对向泽宇坦白了实情,向泽宇当时就说她为了江眠居然撒谎骗他,发了火。
袁禧打着哈欠开车回家,一进门就习惯性的喊了一嗓子:“老公,我好累,给我捏捏,再给我把足浴盆拿过来我泡泡脚。”
没有得到回应,她换了鞋走到客厅,才看到婆婆一脸阴沉的坐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