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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弃玦收好匕首,推门进去,迎面砸来一个枕头。
七拾抽出刀柄一剑斩开,“王爷小心——”
漫天鹅绒纷纷飞舞而下,落在二人肩头,如同下了一场盛大又浪漫的雪。
床上的乌洄面无表情:“哇,我有点磕你俩了。”
“……”
七拾自觉闯祸,收好刀,往床上望去,不由得屏住呼吸。
床上的人只穿着一件白色里衣,领口大敞,咬痕星星点点,墨发如瀑般披下,几缕落至胸前,肌肤胜雪,眉目如画,美如勾魂夺魄的妖精。
七拾不过视线在他身上停留超过半息,耳边便传来一声:“眼睛不想要了么?”
七拾跪下,“王爷饶命!”
“滚。”
七拾麻溜滚了,滚前给他们带上门。
“怎么不高兴了?”
段弃玦一步一步朝他走来,“不是你自己愿意付的代价么?”
乌洄戴着红珠串的手攥紧床单,上面留有被绑留下的红痕,骨节泛白,“以后我没醒之前你不许走。”
“嗯?”
段弃玦有些不明白。
他的意思是,他生气只是因为他醒来而自己不在房间?
乌洄揉揉脸,常年习武的身躯酸痛难耐,昨夜的男人就是丧失理智的畜生。
“那你告诉我五王爷在哪儿。”
“他在过许多地方。昨夜,他在这儿。”
乌洄从散乱的衣服里摸出潦草小狗画像,与段弃玦对比。
“不像啊。”
“……”
玄袍金纹的衣摆出现在乌洄视野,一只手捏住他下巴,使他抬起头。
这双狭长诱人的眼尾残余昨夜留下的薄红,与他薄薄的肌肤一样,稍微掐重了,就能留下许久不消的红,仿若遭受过什么虐待。
段弃玦分明有了好转,此刻再碰到他,血液又在蠢蠢欲动。
“你是不是经过特殊训练?”他问,“听闻有的杀手会为练成百毒不侵的体质,日夜泡在毒液里,你也是这样?”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