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蒙初见他们走远了,放下手中的咖啡,神情略凝,“刚在来休息区的时候,我看到简怀真和飞鸿集团的徐国飞了。”
“怪不得,这不是冤家不聚头,聚头了,也不知是什么好事”,易安东把脚翘到另张椅子上,“今天叫我来,恐怕不是简单的认识他们,一起玩?”
“的确,我想再次确认傅海笙这个人是谁,我心中的答案,已经是99%的肯定”,1%的意外,谁也说不准,程蒙初说话做事不会搞得太满。
“哦?我头一回听说这号人物,还是从你们新潮慈善晚会里流传出来的,有魄力,有能力”,易安东说出传闻里傅海笙的表现。
“他当然不简单,简答就不是他了”,程蒙初盯着他们走远的背影。
“此话怎讲?”易安东第二次见程蒙初高度夸赞一个人,第一次还是在他去Y国找他的时候,那会儿他的事业陷入了低谷。
“你还记得Y国肖氏肖思允吗?”程蒙初轻声问,神情像是回忆起什么。
“那哪能忘,十五岁就横扫华尔街,吸金一百三十多个亿,十八岁正式入职肖氏集团,公布继承人身份,在他的管理和改革下,肖氏日益强大,新涉猎的创新科技、智能家居、5G基站建设等领域,都让他公司和他个人获得了巨大的回报,被誉为最具前瞻性、最具投资战略眼光、史上最年轻的**人”,易安东将他知道的,都如数家珍。
“是啊,神话一样的人物,我那次,败得心服口服”,程蒙初眼神黯淡了下,但很快就恢复如初。
“这和傅海笙有何联系?”易安东还是不解。
“肖氏集团三个多月前换了**人,肖思允对外说养病,不知所踪,我仅仅是猜测而已,但现在基本上能确定了”,程蒙初看向易安东。
易安东大吃一惊,他没想到是这样的原因,“这个中肯定有什么缘故,蒙初,建议你不要打草惊蛇。”
“他似乎不记得我了,所以这件事要好生琢磨,不能着急”,程蒙初说出他的疑惑。
“你也知道,家族纠纷是非和手段多,如果是这样,倒是有些可惜”,易安东皱眉。
“静观其变”,程蒙初便跳过这个话题,也让易安东要保密,两人便聊起别的项目,默契的只字不提。
简越溪刚坐上车,就和肖思允说起自己在球场看到简怀真的事情。
她觉得没那么简单,女人的第六感。
“确实有些蹊跷,人心难测,还是要多留心”,肖思允思忖了下也说出自己的想法,“晚点再和简爷爷说,你留心查看下公司最近新增的项目和财务上的走向,核查后,再去和简爷爷说也不迟。”
“好,按你说的去办,如果不是徐国飞,而是其他人,我也不愿意这样去想”,简越溪有些垂头丧气的,毕竟怀疑的人,是她的堂叔,一直战战兢兢为简鑫集团付出的简怀真。
“徐国飞这号人物,我也略有耳闻,更多的是从资本层面获取的信息,这个人狡猾奸诈,和他合作过的企业都被刮走一层皮,出手狠辣,兼并购的手段非常极端”,肖思允也没听说过这个人好的一方面,硬要说好的一面,便是他的企业至今做得还算不错的,财务报表上也很好看。
“关键是他之前被爷爷重挫过,这次卷土重来,和堂叔对接上了,就是担心他目的不纯”,简越溪内心不安。
“现在简鑫集团涉猎的范围广,市值大,市场效益好,单独一个他,要掀起什么风浪是不容易,就怕不是一个单一的对象”,肖思允大致想了下,简鑫集团现在最重投资的版块是房地产,简爷爷先前为涉猎房地产,主要是以重工业煤矿开发、冶金为主,兼并多元化发展其他的轻文化产业,到简怀真接手后,才开始运作房地产版块。
他的判断是随着经济周期的变化和市场政策的调整,房地产在未来两年后会面临比较大的机遇,但也需要谨慎布局,否则就会造成库存去化问题。
机遇总是在风险中摘取,高风险意味着高回报。
“总之,我这段时间就常去公司下,有你这位军师在,我便安心啦”,简越溪跨过车的中控,将头倚靠在他的肩膀上。
肖思允摸摸她的头,“安心,不会有事的。”
简越溪娇嗔道:“就你会安慰人,只要在你身边,我的安全感才很强。”
“那就一直在我身边,不许逃跑”,肖思允握住她的手,她粉黛未施的脸蛋和瓷器一样细白,脖子修长而优美,看得他喉结滚滚。
他稳了稳心神,“那我们现在回家?还是你要去哪里?”
简越溪坐正起来,系上安全带,“那我们去粒粒那边看看,我看她还需要些什么,给她参谋参谋。”
“行,我陪你过去”,肖思允心细,还帮她把散落的头发拢到耳后。
简越溪早就习惯两个人之间亲昵的动作,再也没有动不动就脸红耳赤,羞羞的享受着他的柔情。
高尔夫球场。
简怀真和徐国飞单独进了私人茶室密谈,简怀真并未带上于瑞丽,只让她在外面等候,于瑞丽娇笑懂事的替他们关好门。
于瑞丽在门关上的那刻,表情就变了,他还防着她,火候还不够,需要她更殷勤,在生意上更能助他一臂之力,让他更不想回家去面对那黄脸婆才是。
男人都想要上得了厅堂,又下得了厨房的解语花,还想这是依附于他的娇媚菟丝草。
于瑞丽嘴角泛着一丝微笑,在球场的时候,她眼尖,就看到了简越溪坐着观光车而过,她不确定简越溪看到她没有,看到了才好,不枉费她费心思,故意往简怀真身上去蹭。
她若看到了他们俩柔情蜜意,应该会气死了吧,万一她成了她的婶婶,想想这个场景简直是痛快得不要不要的。
天之娇女又如何,谁掌权,才是硬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