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了柔若无骨的纤纤葱指,男人的脸颊登时红了起来,一直红到了耳朵根儿。
白种人脸红,羞赧程度更甚。
下一秒,他果决地钳住她的胳膊,愣是把她的双手给拉出了睡裤。
“冉哥哥……”心瞳楚楚可怜地唤了一声。
“小野猫,你都要把冉哥哥给叫酥了!”他的汉语表达能力真的超好,将自己的感受贴切地形容了出来。
心瞳挫败地扁嘴,“我已经碰到了,你明明也想的……”
他再度把她扯回臂弯里,紧紧地拥着。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冉哥哥的身体有缺陷,心理便产生了障碍,底气不足,总得攒够勇气才能要了你……”努唇亲亲她的发顶,“瞳,我们还是等一等吧!”
小妮子抬手抚上他的帅脸,怏怏追问,“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男人忖了忖,“还有一个月就是你的十九岁生日,但愿……,但愿那时我能克服掉心理障碍……”
口吻十分不笃定。
明知这是“缓兵之计”,心瞳没有作声。
她能理解他的小自卑。
还记得七年前的那个夜晚,她从短暂的晕厥中醒来,一睁眼便看见了蓝瞳之中的悲伤。
正是这份伤,深深地吸引了她,瞬间化解了愤怒和恐惧。
睨见他腿上盖着一条毯子,她下意识问道,“哥哥,你很冷吗?”
他听了,湛蓝的眸光变得更加黯淡。
“哥哥不是冷,而是双腿受了重伤,血液循环不好,必须保暖。”回答之中填满了无奈。
无法站立,无法行走,是他的痛。
自然也是她的痛。
念及此,她往他怀里拱了拱,搂住他的身体,乖巧地回道,“冉哥哥,我愿意等,多久都行。但是,我要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你的腿不会影响到我对你的爱,丝毫不会。”
男人听了,目光游弋好一会儿,终是默然阖上了眼帘。
心瞳就这样在“蓝堡”住了下来。
不过,只跟冉哥哥同宿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他就让管家安排了隔壁客房给她住。
可是心瞳不愿接受中间的那道墙。
她从晚饭后就赖在冉哥哥的房间里不肯走。
缠磨着,跟他下棋,帮他按摩双腿,趴在他背上悠来悠去,就是不愿回隔壁去。
她觉得自己的“缠功”尚算了得,就算他再铁石心肠,也该为之所动。
偏偏冉的装傻功力同样深厚。
直到她困得睁不开眼睛,他也没有说出“今晚跟我睡吧”之类的话。
差不多快到十一点,他用轮椅载着她去了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