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被结结实实地吻住,骆心的委屈便冒了出来。
她不挣扎也不反抗,由着男人亲吻,只是无声地流泪。
蒋二爷尝到了咸涩的泪水,动作乍然而歇。
薄唇贴在她的嘴上,好一会儿,才悬起身子。
“哭什么?”他寒声发问。
骆心吸了下鼻子,囔囔地回道,“哭我看错了人。”
蒋二爷咬咬牙根,“不然你以为我是怎样的一个人?”
“无论你是怎样的一个人,都跟我没什么关系。”又一波眼泪涌出来,惹得说话声都不真切了,“可是……,我一直以为你爱我……”
实在是说不下去了。
去他。妈的解释,她现在只想哭。
闭上眼睛,咧着嘴巴,扯开嗓门,嚎啕不止!
蒋二爷目不转睛地盯着梨花带雨的小脸儿,也不帮忙擦泪,就那么安静地看着。
骆心终于哭累了,声音渐渐变小,可是仍旧啜泣抽噎。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不爱你了?”男人这才开口。
她扁扁嘴巴,“哪只?两只都看见了!”
男人的舌尖在腮帮内转了又转,“来,举个例子,证明我不爱你。”
搞得有点像辩论会,而非恋人之间倾心交谈。
骆心用手背抹了下眼泪,“还用举例子么?上午那样,下午这样,分明就是……”
蒋二爷温声打断,“上午哪样?下午又哪样?”
“上午那么卖力气地跳艳。舞,还那个……”
“说清楚,还哪个?”再次打断。
骆心咬咬牙,干脆豁出去了,“还能是哪个?你失忆了是不是?那好,我提醒你一下,上午你跟头发。情的公狮子似的,在品酒台上要了我三次,唔……”
很深沉的一个吻,十几秒钟,利落结束。
“接着说。”男人的表情很严肃,就仿佛刚刚的亲吻不是由他发起的。
骆心的胸口不规则地起起伏伏,“谁知,我回房睡了一小觉之后,你的态度就变了。整个人没有温度,说话夹枪带棒,还把好心帮我的豪哥给打了!如此喜怒无常,跟个精神病人有什么区别!”
不管他乐不乐意听,反正她是不吐不快。
蒋二爷若有所思地轻啧一声,“所以你就认定我不爱你?”
骆心克制不住地唇角下拉,“不然还能是什么原因?得到了之后立刻不珍惜,足以说明你只是不甘心之前那么多年的求而不得,心里憋着一股劲儿,并不是真的爱我,唔……”
这回亲得够狠,她窒息得差点背过气去。
好不容易缓过来,弱声抗议,“谈正事呢,能正经点吗?”
男人眯了眯眼睛,瞧不出是什么心情。
俄而,他嗓音低沉地开口,“那你呢?你爱我吗?”
好像费了很大的力气才问出来。
骆心怔了一霎,傲娇地扭头看向别处,“我为什么要回答?爱不爱你是我的事儿,跟你没关系!”
蒋二爷的脸色凉了许多,眉间骤起沟壑,“所以……,你不爱我是不是?任我如何豁出命去追求你,任我们之间已经热热烈烈地发生过关系,你也不爱我,是不是?”
骆心把目光挪回到他脸上,抖着嘴唇颔首,使出浑身力气大喊,“是!我不爱你!无论如何我都不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