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刚才发狂的样子完全不同,换了个人似的。
蒋二爷便站了起来。
“好,我走。但是你记住了,你若敢寻短见,你若敢死,我就敢把蒋少恭的坟给挖了!他能不能在九泉之下安安生生地待着,就看你能不能好好地活着!”
她狠,他比她还狠。
明知这种威胁是最遭人烦、遭人恨的,蒋二爷却没的选择。
所有的前提条件,都是她还活着。
扔下狠话,他便转身出门。
但,不敢远走。
就坐在外间的沙发上,竖起耳朵倾听里间的声音。
听了会儿,没有任何异响,却仍是不放心。
他走到门口,透过故意留下来的门缝往里瞧。
骆心一动不动地躺在病床上,双目紧闭,拳头紧紧地握着,应该是在思考什么。
蒋二爷缓缓后退,又去沙发上坐好。
后腰有点酸胀,但还没到疼痛的地步。
他怕那个缠手的旧疾再犯,便试着自己慢慢推揉。
这个当口,左豪从外面走了进来。
瞧见蒋二爷在揉腰,脸色立刻微微一变。
“崇爷,是不是那天抱骆小姐的时候把腰抻了?”
蒋二爷摇头,“没有。刚刚被她捶了两下,有一拳正好打中了旧伤,有点不太舒服。”
左豪便让蒋二爷趴在沙发上,帮他揉揉腰。
以前,腰伤每有复发的苗头,都是左侍卫给揉好的。
曾经做过军医,他的技术绝对是过硬的。
“崇爷,您让我查的东西已经有结果了。”左豪边揉边说。
蒋二爷稍一抬头,“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骆小姐那天吃的东西单拿出来都没有问题,但是搁在一起吃,酸辣粉里的一味调料就跟别的食物里的配料起了反应,极易造成严重腹泻。虽然她只吃了两口酸辣粉,因了体质的原因,还是没能避开。”
说完一段话,左侍卫开始用手肘按压蒋二爷的腰部。
动作和力道都呈现出了高度的专业性。
蒋二爷接连追问,“那她晕倒是什么原因导致的?不是服药所致吗?难道只是拉脱水了?”
“晕倒确实是药物导致的。骆小姐空腹吃的止泻药,而且还加了剂量,偏赶上那会儿情绪失控,一下就晕倒了,摔到了头……”
又按了一会儿,左侍卫轻吁摇头,“唉,真的是运气不好。前赶后凑地,招来了这么一场祸事……”
蒋二爷做了个手势,让左侍卫停下。
“运气不好?我不这么认为!”鼓了鼓腮帮“如果她不吃那碗鬼东西,就不会腹泻;不腹泻,就不必吃那个药;不吃那个药,也就不会晕倒,更不会摔伤头部导致双腿没有知觉……”
左侍卫知道,老板绝对咽不下这口气。
果不其然,蒋二爷坐起来,寒声吩咐,“把卖那碗鬼东西的摊铺给我收了,整个寒城都不许再出现这家鬼东西的身影;还有,找到那个药厂,想点辙,让他们再也生产不了这种副作用过大的止泻药。”
“是。”左侍卫痛快地应下来。
“有难度吗?”
“没有!”
瞧,这就是左膀右臂的定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