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少恭沉声妥协,“你别喊,我现在就言归正传。”
他不想失去跟她单独说话的机会。
骆心轻吁一声,“那就快点说吧!”
男人便凝起脸色,娓娓道来。
“一年前,当相貌与你酷似的阮幼薇出现在公司招聘会上,我就觉得有问题。留她做秘书,是想看看她到底有什么企图。”
“不料,入职第六天,她就迫不及待地制造出我醉酒乱性的桃。色事件。”
顿了顿,哂笑,“你是知道的,我若喝醉了,根本做不了那个事。为了诱她上钩,我没有拆穿,索性顺水推舟让她做了我的‘正牌女友’。”
“不过你放心,我只拖过她的手,没有接过吻,更没有上过床。这世上没有人能够取代你,没有!”
“差不多一年时间,阮幼薇都表现得温婉纯雅,狐狸尾巴藏得很深。我一直认为她在酝酿什么大阴谋,诸如商业谍战之类的。”
“就在你回来之前的一个月,我忽然发现了她颈后的那颗血痣。于是,我派人去知非入住的那家安定医院偷偷调查,得知她早就重金买通了医务人员,没住几天便离开了那里。”
“确定了阮幼薇的真实身份,我犹豫过要不要揭穿。转念想想,她之所以变成这样,跟我也是脱不开干系的。那会儿我认定你已经不在人世,就想着,索性把她留在身边加以照顾吧!”
“当然,我跟她是绝对不可能结婚的。之所以订婚,是希望把事情落在一个相对稳定的层面上。仅此而已。”
“不久前,你的出现令我彻底乱了章法,我不能再因为顾念亲情而亏欠自己的爱情。”
“紧接着,我竟无意间发现知非跟阎肆是一伙的,再加上她那原本就没有痊愈的病情随时都可能大爆发,我便决定暂时稳住她,等遇到合适的时机再行揭露。”
“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前赶后凑的,拖到今晚才跟你说出实情,实在是对不起……”
嗓音全程沙哑。
骆心听完,轻描淡写地点头,“好,说完了,你快点走吧!”
无情的驱赶真的伤了蒋少恭的自尊心。
他的脸色像涂了炭一样黑。
换作以前,这是震怒的征兆。
今晚却温和许多。
“你们俩会结婚吗?”他凝声发问。
这个问题,一笔一划都带着刺。
双面刺。
两个人都疼。
骆心咬咬嘴唇,没有回答。
说真的,她从没想过跟蒋宇崇发展下去。
可她也不想对蒋少恭实话实说。
而在蒋少恭看来,沉默就是承认。
“骆骆,你离开的这三年,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请你相信我,好吗?”他忍不住为自己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