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自开车,往郊外的方向驶去。
蒋宇崇带着几个手下,一共三台越野,在后面紧追不舍。
坐在副驾驶位上,他沉稳地吩咐左豪,无论如何,一定不可以跟丢。
三年前的错误,绝对不可以重演。
并且,这一次他选择了报警。
雷克萨斯刚刚跑出城区,后面追赶的车辆里已然有警车参与进来。
阎肆并未慌张,泰然自若地踩着油门。
骆心看了看倒车镜里闪烁的警灯,不免轻声叹气。
“肆哥,已经惊动了警方,你是逃不掉的。停车吧,我会证明这只是我们情侣之间闹矛盾,不会让你吃官司。”
“已然到了这个份儿上,你觉得我能善罢甘休吗?就算我能,蒋少恭和蒋宇崇也不能!”男人腾出手来摸摸她的头,“傻瓜,你越是这样善良,我就越舍不得你!”
“可是这么跑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油箱早晚会空,到时候怎么办?”骆心又望了望后面的追兵,好多束灯,好多辆车。
“大不了一死!”男人顿了顿,“有你陪着,我不怕!”
骆心知道这不是开玩笑。
他能丢下相依为命的母亲、带着她逃亡,就能跟她一起走向毁灭。
这个男人,已近疯狂。
可是她不想死。
瞳瞳回来了,她还要带着女儿去找儿子,然后跟老祝那个操碎了心的爹爹一起,守着两个娃娃长大。
余生,骆心只想为生她的人和她生的人而活。
“肆哥,我不想死。”她喃喃低语。
男人轻笑,“觉得我不值也不配,是吗?”
骆心没有否认,“时至今日,我只会为我父亲和我的两个孩子去死!有他们在,我更想好好活着,好好爱他们!”
那只大手又伸过来,不轻不重地捏捏她的美颊。
“你是个善良又倔强的姑娘。”他给出了这样的评语。
接下来却说道,“可是我不会放开你。”
骆心咬着干涸的嘴唇,无语。
没过多久,警察在后面喊话,无非是劝降之类的言辞。
阎肆只听个开头,就放起了音乐,并且声音很大。
满车都是马修。连恩的低吟浅唱,淡淡的忧伤,裹挟着无限的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