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见冲进门来的女人,骆心没法儿不发怔。
那张脸跟她的模样有些神似,熟悉感极强。
只不过,对方的眉眼之间氤氲着戾气,一看就不是善类。
“请问,你有事吗?”骆心轻声问道。
阮幼薇踩着高跟鞋,一步三摇地走过来,狷狂取代了高雅和妩媚。
“我是少恭的未婚妻。”上来就自报家门,却连名字都不屑说出来。
骆心感觉被什么东西给扎了一下。
不是很疼,却扎出了她的矜傲,还有凌厉的气场。
“然后呢?”她挑眉问道。
阮幼薇在病床边站定,抻着脖子俯视骆心,唇角扯出了轻蔑的弧度。
“我今天来就是要警告你,不准再跟他有任何瓜葛。”
骆心莞尔一笑,“不然你以为我跟他之间还会有什么吗?”
阮幼薇十分不痛快地沉下脸色,“有没有的,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颐指气使的样子,绝对是在挑战骆心的底线。
“这位小姐,你放心,我和蒋少恭之间已经再也没有可能。你走吧,好好跟他过日子。”身为女人,骆心不想为难同类。
然,阮幼薇不肯善罢甘休。
“傻子才会相信你的鬼话!你对他还不死心是不是?你想拆散我们是不是?你有勾。引他是不是?”
三连问,把骆心给问笑了。
“你是有多不自信啊?还是蒋少恭对你不够好?”
阮幼薇窘色浮面,嗓音粗了起来,“谁不自信?你才不自信呢!少恭很疼我,他对我好得很!”
“既然他对你好得很,那你还担心什么?”骆心随手整理病服衣袖,“虽然你我的相貌有相似之处,虽然他极有可能是因为思念我才找的你,虽然我跟他又重逢了,但,只要他爱你,什么都不是问题!”
三言两语,直接戳在了阮幼薇的肺管子上。
她登时恼羞成怒,什么都没说,抬手便来扇骆心的耳光。
不过,爪子刚伸过来,骆心就稳稳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你给我放手!”阮幼薇命令道。
骆心浅然一笑,“就你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德性,连个病人都敌不过,还想在床上把蒋少恭伺候得舒舒坦坦吗?”
阮幼薇气得嘴唇直哆嗦,一面试图挣回手腕,一面辩解,“你怎么知道少恭不舒坦?他舒坦得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骆心的右手牢牢实实地紧握着,笑得愈发灿烂。
“怕不是他故意演给你看的吧?据我所知,蒋少恭舒坦的时候才不会喘不过气来,而是吼得无比欢畅!我劝你啊,还是精进一下床上功夫,免得哪天他心情不爽,把你给换掉!”
已然先礼后兵,不再口下留情。
阮幼薇忽然冷笑一声,“你这个只会卖。弄风骚的贱女人,怎会知道少恭最在意的是什么?他在意的是我在事业上能够给他中肯的建议,他喜欢的是我的内在。你这身臭皮囊总有老了、皱了的时候,而我的内在,是永远都不会衰老的!”
说得好像很有道理。
但,骆心却抓住了她的痛脚。
“拜托,自我安慰也要有个度!你觉得以蒋少恭的智商,会需要一个女人来做他的军师吗?不过是冲你的相貌,给你点脸罢了!自己能扒几碗干饭,用得着别人帮忙量肠子吗?我劝你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