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靳沉吟一霎,吩咐秘书,“你先出去,五分钟之后再把那人带进来。”
“是。”秘书躬身点头,迈着小方步离开。
骆心看向言靳,“你要会客,我还是出去走走吧!”
其实她原本就不想来他的公司,是他强行把她拎出寓所、拎上了车。
这会儿有机会离开,她正巴不得呢!
谁料,言先生坚决反对,“不行。”
说罢,腾然起身,快步走到她面前,把她捞起来,往里间拥行。
当初为了方便在公司换装什么的,特意做了个小套间,摆了衣橱,还捎带着放了一张小床。
没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场。
“骆骆,你就待在这里,不要出去,也别发出太大的响动。”言靳沉声叮咛。
“好!”骆心察觉出了不对劲,但是没有多问。
毕竟客人很快就要进门,她想给言先生留出作准备的时间。
能令言先生神色微变,这个客人绝对非同一般。
言靳在她脑门儿上叮了一口,到穿衣镜前正正衣装,瞧见脖子上的红草莓,不禁扯唇浅笑。
随后,他走出了里间。
坐在老板台前,言靳继续工作。
俄而,秘书引着客人走了进来。
言靳抬头望去,一怔,转而唇角隐现笑意,站了起来。
“言先生,叨扰了,请原谅蒋某不请自来!”对方站在地当央,谦逊地说道。
“蒋先生言重了!”言靳绕过去,跟来人握握手,请其到会客沙发那儿落座。
按照言靳的吩咐,秘书送来了一盏绿茶和一杯咖啡。
言靳遣走秘书,指了指咖啡杯,“猫屎咖啡,尝尝地道与否!”
语气有点……随意。
客人却定定地看着他,直到,泪光闪烁。
“三叔,当真是你的声音!原来你没死……”哽咽来袭,把感慨全部吞了回去。
却原来,这位客人不是言靳预想中的蒋宇崇,而是堂侄蒋屹尊。
他恢复记忆之后,曾给屹尊寄过一封信,确切地说,就是一张白纸,上面什么都没有。
没想到,臭小子居然这么快就找来了。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这个疑惑,言靳不问不快。
蒋屹尊掏出帕子擦了下眼睛,“不久前,我收到一个快递,里面只有一张白纸。本来以为是谁在恶作剧,结果,筱语提醒我,会不会是有人想暗示我什么……”
“又是筱语……”言靳抿唇浅笑,“这孩子机敏得很。当初若不是她及时把骆骆的求救信息告诉你,我也不会获得自由。”
他忽然想起了跟骆骆之间的赌约,——关于屹尊和筱语之间的十年之果,哦不,现在还剩下不到九年时间。
“三叔,你的眼睛治好了?”蒋屹尊伸手在言靳面前晃了晃,“可是你的脸怎么完全变了一个人?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啊?”
言靳失笑摇头,“你啊你,在别人面前总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怎的一到了我这里,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