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祝的架势令我肝儿颤。
不敢想象,巴西柔术黑带会把三脚猫野路子给揍成什么样。
然,蒋少恭接着喊了一句,瞬间粉碎了我的担心。
他说:“骆骆,我不在的这几天,你要听老祝的话,知道吗?”
言辞间透着隐忧。
隔着玻璃窗,老祝根本不可能听清。
但,这边话音才落,那边人就离开了窗前。
气定神闲,步姿儒雅,绝非杀气腾腾出来找人算账的架势。
不能琢磨,细思极恐。
我回头看某人,莞尔浅笑,“知道了。路上慢点开!”
车窗那儿,弓唇努起,啄了下空气,“快点进屋,外面凉。”
我冲他挥挥手,跑进门去。
大厅里,父亲已经坐在了沙发上,神色泰然。
“爸,我回来了。”我边走边打招呼。
他没说话,只拍拍身侧的沙发。
我过去乖乖坐下,等候训示。
“沁儿,明天我们去寒城看妈妈,好不好?”话题有点叫人意外。
“好!”我深深颔首。
两年前走得仓促,都没来得及去祭拜母亲。
我原打算惩罚了蒋天宽之后再去告慰她的在天之灵,但此刻被父亲一提,就再也按捺不住思念的心绪。
父亲慈爱地对我笑笑,“那你快去休息吧!我们明天早点出发。”
压根没提蒋少恭的茬儿。
我道了声“爸爸晚安”,起身上楼。
房门口,狄风孑然而立。
这两年下来,他的样子越来越帅气,比元彬有过之而无不及。
按理说,这么帅的男人每天围着我转,多少也该动动心吧!
然而并没有!
好像整颗心早就被什么东西给填得满满的,任谁都挤不进去了。
“哥,还没睡啊?明天要去寒城,你得开车吧?早点休息,也好养足精神啊!”我故意作此提醒。
他点点头,“嗯,这就回房睡觉。”
转身走了几步,停下,并未回头。
“他……好像看见我了,没有为难你吧?”口吻踟蹰。
我一怔,“没有。”
“好。”只一个字,便大步回了自己房间。
第二天清晨,狄风载着父亲、狄芸和我,驾驶商务车走在前面,四名保镖开着越野车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