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米兰飞往尚都的飞机上,头等舱。
我信手翻阅着从机场购买的时尚人物传记,脑子里却在盘桓如何让鱼咬钩。
飞行时间已经过去大半,枯等不是办法,必须主动出击。
奈何肚子里的花花肠子忒短,只能选择最老套的搭讪方式。
——女人搭讪男人,想来方式、方法、技术什么的都不重要。
哪怕用了土得掉渣的梗,只要能对上眼就算是成功。
深呼吸几次,我放下杂志,奔洗手间走去。
在里面待了几分钟,确定妆容没有问题,开门走出洗手间。
好吧,洗手间是个不可或缺的大道具。
回座位的路上,走了没多远,“糊里糊涂”崴了脚。
打完踉跄,整个人便以完美的舞蹈姿态摔了出去。
无法确定结果会怎样,我横下一条心,娇呼一声,闭上眼睛。
转瞬间,落在了带着淡淡烟草味的臂弯里。
与此同时,微凉的液体撒在了我身上。
惶然睁眼,但见白色雪纺洋装被红酒洇湿一大片,里面的黑色无痕文胸看得真真切切。
某处形状更是隐隐若现,令人浮现连篇。
我的脸,“唰”一下红得透透的。
一点都不掺假,是真的感觉无地自容。
唉!千算万算,漏算了一杯红酒。
失措地推开那个怀抱,想要站起来,却被禁住了腰身儿。
抬头看去,那双在资料上见过无数次的眼睛同样望着我。
眸光之间多了许多探究的成分。
“先生,对不起……”我急忙用意大利语道歉。
说话时的表情,已经对着镜子练习过无数次。
谈不上柔媚,但绝对打动人心。
男人怔了一霎,转而笑笑,扶着我一道起身。
这时,空姐走过来,用英语询问是否需要帮助。
“不必了,有需要会随时找你。”男人挥挥手,打发了空姐。
随后,脱下西装外套,裹住我的上半身,半拥着我去往洗手间。
在门口止步,帮我开门,用中文沉声说道,“进去把脏衣服脱下来吧!”
我迟疑着,回以中文,“那……我穿什么啊?”
他哑然失笑,“当然是穿我的外套了。放心,我有洁癖,不脏。”
“有洁癖?那你不嫌我脏么?”又犯了耿直的病。
“不嫌。”喃声说了两个字,推我进洗手间,关门。
脱掉洋装,穿上男式外套,把染了红酒渍的地方清洁一番,我抱着半湿的衣服走了出去。
男人从我手里拿过洋装,努唇看了看,“这件衣服大概一万多吧?帐号给我,赔钱给你。”
我夺过衣服,摇头,“不用了。是我自己走路不小心,跟你没关系。”
低头瞧了一眼西装,“先借你的外套穿一会儿,等我衣服干了,换回去就还你。”
说罢,准备回自己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