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下班回来,他还要跟铁哥和朱管家视频开会,研究婚礼细节。
——蒋家有个规矩,遑论男丁还是女娃,婚事都要在“靳园”举办。
并且,成婚之后须得在“靳园”住上一年,然后才可以搬出去。
据说是为了聚人气,就图个家业兴旺的好兆头。
“高贵夫人”和白脸阿夏都被赶走了,“靳园”那么好的地方,我当然乐意去住。
按照三叔的吩咐,铁哥着人把整层二楼都给重新装修了一遍。
从视频里就能够看得到,二楼格局几乎大变样,关雅竹留下的痕迹被悉数抹净。
一切都在按部就班进行,只等三叔忙完手头的工作,我们就回凉城去注册领证。
桂城终究比不上凉城繁华,时尚程度也是落后一大截儿,所以,婚纱照也要回凉城拍。
不过,我不想拍什么外景照。
穿个婚纱,在海边或者异域拍个照,回来再做个后期处理,那份唯美,纯属人为。
要我说,生活中随手抓拍的每个平凡瞬间才是真实之美。
三叔也同意不拍外景,他的理由只有一个:我不要让我的女人太累。
——在他心目中,我吃饭睡觉都会累到。
真想斗胆问一句:做什么都怕我累,疯狂折腾我的时候怎么就不怕了呢?
哪一回不是敦敦敦得我瘫软无力、意乱神迷?
嘁,双重标准!
农历八月初七,婚纱从法国空运过来。
我把价值百万的纯白色深v婚纱穿到身上,在三叔面前转了两圈,要他给个意见。
人家左腕擎着右肘,右手拄着弓唇,懒懒地回了一个字,“丑”。
“哈?丑吗?不觉得啊……”我回身看向镜子,蕾丝裙摆上缀满了奶油色珍珠,一颗颗低调地绽放着亚光,高级感十足。
男人站起来,走到我身后,大手掐住我的细腰,嘴巴凑到我耳畔,咬着后槽牙低问,“领口都要开到肚脐眼了,是希望来参加婚礼的人都患上晕奶症吗?”
我哭笑不得,“叔儿,要不要这么不讲理啊!婚纱是你选的,你说讨厌抹胸的,讨厌裸背的,讨厌露锁骨的,现在连深v的也接受不了了?”
“我不管!总之,这件衣服丑爆了,不许穿出去给别人看!中国人结婚就应该穿中式喜服。抓紧赶制的龙凤褂今天夜里便能做好,只有那种款式的领子和腰身才能凸显出你的天鹅颈和蜜蜂腰……”
话音未落,拥着我转身,踱至沙发前,轻轻推着我的后背,令我弯腰。
“干嘛啊?”我不明所以。
皮带扣在响,婚纱后摆被撩起,“安全期本就应该争分夺秒……”
我立刻会意,起身想逃,却被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