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靳园”,从进门到上楼,没有遇见任何人。
在三楼睡房门口,我夸张地做起了深呼吸。
“嘛?害怕故地重游会勾起香艳回忆啊?”某人在身后打趣道。
我弯起手肘拐了他一下,开门走进房间。
室内陈设一切如旧,令人瞬间恍惚起来。
——“从今晚起,你就睡在外间的软榻上……”
“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进入里间……”
“除了我之外,禁止私下里接触其他任何人……”
“你自己的一切起居活动,必须在我的睡眠时间进行,严禁干扰到我的休息……”
“洗衣服和打扫房间都有专人去做,你的主要任务就是充当我的眼睛……”
我一条条复述当初三叔立下的规矩,连语气都模仿着颐指气使的样子。
回头瞧去,人家眯着深眸,袖手倚在门口,一脸严肃。
“漏了一条,”他垂手走过来,“不论身体还是心理,只要你能给我带来快乐,我会毫不吝惜地奖赏你!”
我笑靥如花,“这次呢?还准备给我立规矩吗?”
他揽住我的细腰,手臂收力,令我不得不翘脚贴在他身上,“当然,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若非严加管束,你绝对会作翻天!”
“亲一下,少一条规矩,成不?”我讨价还价。
“不成。”他断然拒绝,拎着我走到软榻那儿,一块儿躺了上去。
我像只没骨头的猫儿,缱绻在结实的胸口,拱了拱,“那你说说看。”
“从今晚起,你就睡在里间圆床上。”
“没有我的同意,不许离开我的视线。”
“第三条不变。”
“你的一切起居活动,必须跟我保持同步。”
“洗衣服和打扫都有人做,你的任务就是做我的女人。”
“最后一条,遑论身心,你要跟我一起快乐。如果一方不快乐,另一方要负责折腾到ta快乐起来。”
我抬头端详俊脸,“瞧瞧这些规矩,还敢说你不是金主?”
他斜睨回视,“有这么帅、这么强、这么包容、这么犯贱的金主吗?”
“说的也是哈……”手指窸窸窣窣钻进他的衣襟,爬上胸肌,肆无忌惮地划拉着,“要是金主都像三叔这样,估计广大适龄女性都会哭着喊着求包。养。”
一阵诡异的沉默之后,不满的情绪在我头顶炸开,“小豹子,你是不是把角色搞颠倒了?被摸的那个不应该是你么?”
我动作一滞,油嘴狡辩,“要不怎么说你们男人都是脑袋不开窍的笨蛋呢!自己又不是没有,干嘛非得舍近求远啊?”
“骆心——”他咬着牙根儿唤我全名。
得,又炸毛了。
我飞快地抽手,一骨碌爬起,“走喽,洗澡睡觉咯!”
他跟着坐起来,“睡衣穿我的,衣橱抽屉里有你的小内内,烫洗之后密封放着的,很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