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变成了傻子。
整个生理期,除了去卫生间,其他时间都是在床上度过的。
若不是还得大小便、换姨妈巾,想必我能彻底做到脚不沾地。
至于吃饭喝水,都有人喂。
三叔定时前来送餐送水,像伺候孩子那样,一口口递到我嘴边。
我的食欲很差,吃两口就闭上嘴巴,把脑袋歪到了一旁。
他也不勉强,喂我喝了点水,端起餐盘就走。
半句废话都没有。
一周后,他照旧拿了早餐进来。
吃了几口,我又扭头拒绝。
这回,他终于开口说话。
“没完了是不是?如果死的是我,你还会这么伤心吗?”声线寒凉。
我不予理睬,闭上眼睛消极抵抗。
能够感觉到,他的深邃目光一直落在我脸上。
稍事安静,脚步声远去。
我翻了个身,继续挺尸。
没多久,三叔回来了。
刚在床边站稳,大手便掀开了我身上的棉被。
下一秒,整个人被他横抱在怀中。
我不挣扎也不出声,由着他气哼哼地前行。
听到水声,恍然睁眼,望见了正在注水的独立式浴缸。
随即,我被放到了浴缸里。
温水瞬间湿透了衣裤,黏黏腻腻地贴在身上,很不舒服。
紧接着,温热的水线劈头盖脸冲了下来。
我阖上刺痛的双眼,任由三叔解开束发、搽抹洗发露、揉洗发丝、悉心冲净。
洗完,用浴巾包好头发,他又利落地扒去了我的衣裳。
没了束缚,舒坦不少。
一只电动牙刷“嗡嗡”叫着被塞进嘴巴,我缓缓张开了眼眸。
男人就蹲在旁边望着我。
目光很冷淡,没有半点热度。
刷完牙,他把我拎出了浴缸。
在花洒下冲冲洗洗,彻底清洁之后,我被裹上浴袍,扛出主卧房,送到了隔壁客卧房的床上。
枕头上有欧梨香,说明他在这里睡过。
帮我吹干了头发,他又走了。
我穿着宽大的白色浴袍,躺在藏青色床单上,海藻般栗色长发铺在身后,慵懒得像只挪威森林猫。
没过多久,三叔快步回来,扛起我,回了主卧房。
被扔在圆床上,我发现床单被罩和枕套都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