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趾受伤不是大事,我决定照常上班。
不过,为了防备三叔在楼下堵截,我提前半小时出了门。
一进工作室,迎面撞上陶重正在跟人打电话。
看见我,他先是一愣,然后结结巴巴地来了一句,“心姐,你、你好早……”
说完,就放下了手机。
“被我打扰到了?是不是和小姑娘甜言蜜语呢?”我走过去,不轻不重地拍了下他的背。
他略显烦躁地抓抓头发,“心姐,以后不要再跟我开这种玩笑。我跟你说过的,三十岁之前不谈儿女私情。”
我失笑点头,“行,有志气。等你的心被哪个小姑娘给牢牢抓住,看你还会不会这么说!”
又拍拍他的肩,我慢悠悠去了舞室。
转了一圈,确定舞蹈镜、地板和把杆都一尘不染,这才前往专用更衣室。
上午的国标大课是适婚名媛和已婚名媛的天下,每个人都很难伺候,所以我得把最充足的精力用在她们这里。
从衣饰到妆容,来不得半点马虎。
一旦被她们认定我不够高级,言语贬低都是次要的,极有可能再也不来学习了。
细细地化了个裸妆,我开始换装。
脱掉长衣长裤,正往腿上套丝袜呢,有人在外面拧了两下门把手。
“谁?”我停下来,警觉地问道。
没人应声,房门也不再响动。
可能是陶重想收拾更衣室,听见我在,就离开了。
穿好丝袜和舞鞋。
正准备往身上穿舞衣的时候,原本锁闭的门板忽然被打开,一个人影闪身入内,随后又迅速带上了房门。
我吓得赶紧定睛望向闯入者。
看清他的样子,不禁稍稍松了一口气。
“蒋先生,你怎么能这样呢?不请自来,简直无孔不入!”我毫不客气地指责道。
他抱着双臂倚在门边,无赖地吹了个口哨。
我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恨声骂了一句,“臭流氓!”
“这可是你说的……”他垂下胳膊步步逼近,“密室,可人儿,臭流氓,啧啧啧,犯罪现场也不过如此。”
“别闹!”我往后退着,苦脸哀求,“别闹行不行?你赶紧出去,我要换衣服,待会儿该上课了……”
他在半米远的地方止步,“那就抓紧时间换啊!不用管我。”
“蒋少恭——”我一着急就只会喊他的名字。
“嘛?想让我帮忙啊?很愿意为骆小姐效劳……”说话间,两步就到了跟前。
我还想往后退,鞋跟已经磕在了更衣柜的柜脚。
“傻丫头,柜子凉……”他低喃着,温暖的大手抚上我的脊背,隔住了柜门。
“三叔,你先出去好不好?”我仰头看着他的脸,死死揪住身前的舞衣。
有点怕,有点紧张,还有点莫名的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