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楼上,我借故支开了杨伟,杨伟那家伙心中也有数,也就识趣的离开了。
我笑着坐在姜东林面前,姜东林见杨伟居然被我支开,顿时不解的说道:小子,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直说吧!别让我没耐心了。
我笑着撇头看了一眼姜东林身后的两个兄弟,姜东林这老狐狸立刻知道我的用意了,扭头让自己的兄弟先下去等着。
“小子,这下你可以说了吧!”
“姜老大果然好胆识,我也就不和你兜圈子了,我不是杨伟的大哥,也不想插手黑道的事情,至于你们的恩怨与我无关,不过,现在倒是你”。
姜东林皱眉的盯着我:小子,有话直说,别文绉绉的,我怎么了,别跟我说有人想要杀我。
“有人杀你不至于,不过你现在的情况,比有人要害你还要不妙”。
姜东林先是一愣,接着便是大笑起来,好像听见天大的笑话一般:小子,你这说的都是什么屁话,我疯狗怕过什么。
我笑了笑,说道:那好,那我问你,你是不是最近总觉到不自在浑身难受,还莫名其妙的感到心底发寒,尤其是没人的时候。
姜东林顿时看我的眼神古怪起来,我所说的事情正是他最近苦恼的事情,尤其是每天晚上,一到晚上他便会感觉到阵阵寒气袭身,可他看医生,医生的诊断却是间接性寒症,也可以说没有病,纯属抽风。
说着说着,姜东林眼神渐渐变得犀利起来:小子,莫非你知道懂我这种病症,要是你能看好,我就不计较你和杨伟的事情了。
姜老大,我要是说了,你可别惊讶!照你这种症状其实不是病,是邪!
邪!什么是邪!姜东林不解的问道。
呵呵!邪其实就是你惹到不该惹的了,我想问问姜老大,你最近可遇到过什么事情,比如死人出殡,废弃的庙宇,或者你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姜东林被我这么一说,疑惑的盯着我看来,虽然他不知道我怎么突然变得跟街上那些骗人的老道一般,可皱眉一想,姜东林的眼神突然变得凝重起来。
他被我这么一说,顿时想起了就在一个星期前发生的事情。
一个星期前,姜东林带着自己的小弟去隔壁县想要探探路子,看能不能发展发展其它县镇,想要扩大帮派的规模。
可那天,他带着兄弟们乘坐着汽车前往隔壁县时,半路前方的两辆汽车相继抛锚,跟在后面车上的姜东林也就停车下来抽烟。
不知道是他们出门没有看黄历还是运气比较背,就在这时他们的后方传来了一阵阵鞭炮的声响。
姜东林他们看着远处驶来的车队,以为是路过的婚车,就想到反正车子坏了,正好弄几包中华抽抽,便让小弟准备拦车索要香烟。
可就在车快到眼前时,领头的汽车车前脸一朵巨大的白花顿时让姜东林他们眉头大皱,居然是送葬车,当然送葬车便是灵车。
灵车很快便到了他们眼前,姜东林他们自然也就不会在拦,姜东林骂了一句“晦气”,便连忙躲在了一旁好让车队赶紧过去。
可就在这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载着死人尸体的灵车与他们擦肩而过时,“哐当”一声,灵车的发动机戛然而止熄火在了原地。
灵车上的司机连忙打火,可车子却一直发动不了,姜东林瞬间不爽了,自己可是要去隔壁县打江山的,这倒好还没有到地方,倒是先遇到了拉死人的灵车。
姜东林立马上前对着灵车司机便是一顿大骂,灵车司机一看疯狗他们就不是好人,连忙掏出几包利群递过去。
姜东林一见才是利群,心中更加不爽了,要不是他身旁的小弟对他说灵车不吉利,他非得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上道的家伙,也就踹着烟不爽的离开了,临走时才踢了几脚车轱辘。
灵车终于发动了,不过就在灵车发动后,驶出三五十米的时候,突然起了一阵大风,接下来谁也没有想到,这阵大风将灵车头的大白花给吹飞了,大白花不偏不斜的砸在了姜东林的脑门上。
灵车司机一见白花砸他脑门上去了,生怕姜东林他们找他麻烦,一脚油门便带着车队消失的无影无踪。
从哪天开始,姜东林便患上了这个古怪的间歇性寒症。
姜东林立马猜想到了,莫非自己是那天遇到了邪事,可眼前这个好像没多大的毛头小子,他说的话该不会是瞎编的吧!
一旁的我看着他变化无常的面容,心中已经知道了一些大概,便环顾了四周一圈,发现杨伟他们没有上来,从口袋里掏出了一道黄符。
姜东林见我掏出黄符的瞬间,眼神一顿,不明白我拿出一张黄符是什么意思,毕竟我拿的黄符和街上看见的那些一块钱一大扎的鬼画符差不多,便扭头问道:小子,你该不会是想装神弄鬼想要糊弄我吧!
我没有立马回答他的话,只听“蓬”的一声,我手中的黄符无火自燃起来,我装逼的将正在燃烧的黄符凑到嘴巴,点燃了含在嘴里的香烟。
“姜老大,要不要点上一根”。
姜东林被我这么一手吓得顿时清醒,一副活见鬼的打量起我手中正在燃烧的黄符,现在是夏季,我一身短袖,根本就没有耍花招的地方,疯狗有些不自然的朝着我说道:小子,你该不会是魔术师吧!
魔术师,我倒是想啊!可我不是,我轻笑的将正在燃烧的黄符掐灭。
姜东林上下打量着我,喃喃说道:难不成你是……道士。
我顿时郁闷了,怎么每个人都喜欢把阴阳先生和道士扯到一起去了,道士虽然也是捉鬼的,阴阳先生也是捉鬼的,可两种的性质却不相同,不过道士和阴阳先生还是挺相像的,我也就没有在多解释,就算说破嘴皮也是白费,只能勉强的点了点头。
姜东林一见我知真的点头了,明显一愣,不过我刚才露的哪一手也不像是假的,也就相信了半分,依旧有些疑惑的问道:小子,那你说你是道士,那你看我这是怎么回事?说不明白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呵,这混黑道就是混黑道的,我刚才那一手都没有镇住这个家伙,我只能干笑一声,认真打量起疯狗额头上的黑气。